?”也許是為了轉移話題和恢復氣氛,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的圍棋社社長努力帶著歡快的語氣問白不語。
“我想要找回一段記憶。”白不語也不隱瞞,而是說著半真半假的話,“你們也知道記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去,所以我想借著這個清醒夢的機會去回憶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看來白學姐真的是一個很念舊的人。”坐在旁邊已經構思好自己夢境的阿白撓了撓頭,“我雖然有時候也想回憶一下小時候,但仔細想想那些日子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頂多就是一些調皮搗蛋然後被狠狠揍一頓的經歷吧?”
阿白的話說完之後,周圍的氣氛確實變得輕鬆了一些,
但緊接著白不語就轉頭問阿金說:“阿金,既然你已經為常平敲定了夢境,那你自己又有什麼想看見的呢?”
“我想看見一間教室吧。”阿金的眼神有些迷濛,“上大學之前我就和瑤瑤有了約定,希望有一天兩個人能夠坐在同一間大教室裡聽同一個教授講選修課,時不時能夠雙手相握,時不時能夠相視而笑,那可能就是我夢想中的大學校園了。”
還真是一個簡單的夢啊。
“對了……”阿金說完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接著說,“雖然另一個夢想有些遠也有些不切實際,但朱瑤她真的很喜歡小孩子,甚至有時候會憧憬未來孩子的出生、成長、畢業、踏入社會甚至結婚生子……”
“那個時候我總說她想的太遠,而且機會渺茫。”阿金的眼底有些憂傷,“但現在想想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一群人就這樣坐在陽光沙灘的遮陽傘下,因為阿金話語中的傷感而沉默了幾分鐘,也沒有人去詢問為什麼阿金一開始就覺得朱瑤的夢想機會渺茫。
在白不語看來,如果阿金真的是狐妖,那麼人類想要和非人類誕下後代原本就是一件機會非常渺茫的事情,阿金會這麼說也很容易理解。
白不語甚至覺得朱瑤現在即使變成了鬼,她可能也還不知道自己的小男朋友其實並不是人。
而如今白不語既然成了朱瑤的主人,那麼論身份地位至少也算得上是阿金的……丈母孃?
白不語看向阿金的眼神瞬間就變得詭異起來。
“好了各位,我滿足了,咱們繼續吧!”原本在沙灘上和美女們玩的特別歡快的阿文,這會兒卻揮舞著手臂迎著陽光向他們的方向快步跑來。
也許是因為阿文最先掌握了控制夢境的方法,所以當這個大男孩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身上竟然只穿著一條沙灘褲,鼻樑上還架著墨鏡,還真有一種在夢境中游刃有餘的感覺。
“這麼快就放棄了嗎?”身為阿文的“狐朋狗友”,阿白有些詫異地問,“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場景嗎?我還以為你能在這裡呆上幾天幾夜!”
“別開玩笑了,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有自制力的男人!”阿文挺胸抬頭,眼神和表情卻還帶著些許激動,“這麼美好的夢境我會永遠記在心上,但如果我繼續待下去的話,可能再強大的自制力都無法阻止我了。到時候,我可能會想要這輩子都呆在這個夢幻天堂吧!”
“是啊,夢畢竟是夢。”身為圍棋社社長的男生將手埋進腳邊的沙子裡,“如果一個人無法分清夢境和現實的話,那還不如不要做夢。”
“社長,沒想到你還挺有覺悟的。”因為剛才阿金所說的話,所以常平之前就不輕鬆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了。但當他聽見社長所說的那些話之後,卻還是感到十分吃驚,畢竟這傢伙平日裡也是個夢想主義者,天天想著自己未來的某一天能夠在職業棋壇上拿大滿貫。
而事實上,這位社長至今還沒拿到業餘六段的頭銜,只是因為資歷以及對圍棋社發展所做的各項貢獻才坐到了社長的位置。
“其實我就是事先給自己一個警告。”社長尷尬地笑了笑,“如果不先警告一下自己的話,也許等會沉溺在夢境中不肯離開的人就變成我自己了。”
“那下一個就讓我來吧!”阿白從遮陽傘下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後就有些疑惑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阿金,剛才你創造的任意門好像不見了。”
“門只是一種概念。”阿金的手指指向另一個方向,“不用去考慮門的外觀和地點,在夢境中出現的任何一扇門都可以成為開啟你夢境的任意門。”
而阿金手指指向的地方正好有一個公共的更衣室,那裡的門正緊緊關著。
在夢裡,這就是通往下一個夢境的入口。只要阿金這麼說,只要圍棋社的眾人相信,那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