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曾經經歷過恐怖茶室的關係,常平對身邊奇怪的事情特別敏感,總覺得剛才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好像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好像是燈突然變得很亮,然後我就閉上了眼睛。”白不語說話的時候,其他幾個圍棋社的社員也睜開了眼睛,正打量著四周。
“怎麼回事?”社員中最活躍的阿白——也就是那個心裡藏著很多女神的男生看起來有些吃驚,“剛才木小姐不是在這裡嗎?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原來如此,雖然喊著‘白學姐’三個字走進店裡,但真正想要看的是那位木小姐嗎?”白不語笑著逗了一下,果然看見那個叫阿白的男生臉刷得紅了。
“既然木小姐走了,那我們也……”站在那邊一向對美女資料資料特別感興趣的阿文想要溜走,卻因為眼前的白不語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之前他們進來的時候,是拿這位白學姐當藉口的。
“你們不覺得這裡有點奇怪嗎?”另一邊的圍棋社社長突然開口說道,“你們看店的外面!”
白不語聽到那個社長說的話之後,和他們一起透過櫥窗看向店外。
雖然店外又行人走過,也有車走過,但每個影像看起來都很模糊,根本無法看清這些行人的臉……不只是這樣,就連櫥窗外的人形和車的形狀都是扭曲變化的,就好像是被捏壞了的橡皮泥一樣,沒有固定的形狀。
“這……這是……”
白不語身邊的大學生們都露出了詫異不敢相信的表情,為什麼他們無法看清櫥窗外面的人和物呢?
“會不會是這家店的櫥窗玻璃比較特殊?”阿文猜測道,“這裡感覺挺高階的,會不會是什麼高階的新玻璃材料之類?”
“不會。”白不語卻肯定地搖了搖頭,“剛才那個櫥窗還挺正常的,根本不會有這麼古怪的景象。”
“快看那裡!”這時,常平好像也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白不語一轉身就看到常平站在店裡供人選衣服的大鏡子前面,而鏡子裡也出現了他們這幾個人的影像——同樣是模糊而扭曲的,根本無法看清。
“怎麼會這樣?”所有人的表情立刻古怪起來。
倒是白不語一臉平靜地走到店鋪內的燈光開關旁邊直接暗了一下,在開關的作用下,店裡的燈光好像又亮了一些,但並沒有任何一盞燈被關閉。
接著,白不語又走到店鋪的雜誌架前,選了一本雜誌之後就隨手翻開。
在白不語做這些略顯莫名的舉動時,大學生們嘗試想要開啟店門,卻發現以他們的力氣竟然連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都無法做到,眼前看似脆弱的玻璃門卻好像是被焊死了一樣根本無法拉動或推動。
“各位,你們知道清醒夢嗎?”白不語從雜誌架上拿了五本封面一模一樣的雜誌,然後走到那幾個大學生的面前,“一種可以讓做夢者在夢境中保持意識清醒,從而無法分辨現實和夢境的奇特夢。”
“有……在小說裡看見過?”常平也不明白白不語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在清醒夢中,做夢者會保持思維能力和記憶,所以只能依靠一些夢境中的‘漏洞’來發現自己正在做夢的事實。”白不語說到這裡的時候,圍棋社中的一些人開始露出詫異的表情。
也許他們也已經發現了什麼。
“比如……當做夢者身處於清醒夢中時,周圍鏡子和玻璃所映照顯現出來的東西會和現實世界完全不同,燈光的開關也有可能會失去效果……”白不語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從櫥窗到鏡子再到開關我們都試過了,最後發生的時候都和清醒夢的特徵很像。”
“白學姐,你是說……我們在做夢?”圍棋社的社員們互相看了看彼此,“但是我們下動車之後就再沒有睡過覺了啊!”
“不錯。”那個本身就有些古怪的阿金皺了皺眉,“我很確定自己並沒有睡著。”
“拿好這五本一模一樣的雜誌。”白不語將手中的五本雜誌一一放到五個圍棋社社員的手上,“不許偷看旁邊人的雜誌,畢竟它們看起來一模一樣,不是嗎?”
“然後呢?”常平一開始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所以當他照著白不語所說的去做時,表情顯得非常認真。
“請大家一起把雜誌翻到第六頁,靜靜地看著那個字。”白不語露出若有所指的笑意,“暫時先看著就可以,不需要念出來。”
“這有什麼意義?”阿文不怎麼想做這個無聊的遊戲。
“阿文!”身為學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