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我不是這樣禽獸的人。”
陸年年呵呵一聲。
白天是誰讓一個弱小又無助的女孩去打喪屍的?
江慕白低笑一聲,又說:“我有分寸,你別把我想得太壞,”一頓,他忽然一本正經地喊她:“陸年年。”
“幹嘛?”
“我向你保證,一定讓你安全活到最後。”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地認真,彷彿此時此刻不是身處危機重重的遊戲空間,而是在神明面前,用虔誠的內心說出最真誠的誓言。他這般模樣讓年年詫異了下,但旋即她又扯唇笑了下:“不,我不需你的保證,我們是隊友,不是保護與被保護的關係,沒有你,我也會好好保護自己。”
似是想到什麼,她哼了聲,說:“再說了,誰保護誰還說不定呢!”
她扭頭問夏源:“它們不懂得進來嗎?”
夏源說:“遊戲裡的人機不進屋,只會圍著房子跑,但這裡的喪屍人機不好說,雖然遊戲規則參考絕地求生,但是第二條的補充是一切遊戲解釋權歸主神所有,”他微微擰眉,透露出幾分苦惱:“我原本認為這個遊戲空間裡的主要規則是嚴格遵循絕地求生的,其他小設定由主神做了更改。人機不進屋的設定從目前看來,是遵循了的,但你們中午在食堂碰到的喪屍以及魏蒙在廁所碰見的喪屍都違背了這個設定,所以矛盾就產生了,”他思考了下,又說:“或者說你們倆和魏蒙做了什麼,繼而觸發了喪屍人機進屋的設定。”
江慕白說:“也有可能是人為。”
陸年年問:“什麼意思?”
江慕白說:“有人不想我們活,提前把人機喪屍引進來,你別忘了,絕地求生這個遊戲獲得勝利的條件是活到最後,能贏的人只有一組,又或許主神更嚴苛,只允許一個人。在這裡,大家都是競爭關係,提前剷除部分人只會有利無害。”
陸年年瞬間就想到了許玫和徐哥這一組。
沒有人知道許玫和徐哥在哪裡下車,究竟什麼時候來三教樓也不知道,而且在廁所時就只剩他們不在場,如果真是人為,他們的可能性無疑是最高的。
想到這兒,陸年年心情的愈發沉重。
現在的境況是前有虎後有狼,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們被困在這棟教學樓裡,走不了。唯一可以逃跑的可能性是在毒圈逼近時,喪屍逃離之際他們再衝出這棟教學樓,往安全區域跑去。
陸年年雖然沒玩過這個遊戲,但是也知道絕地求生裡毒圈的毒性是隨著範圍的縮小而變濃,尤其是到最後的毒性,不用幾秒就能死亡。
而且還有個很嚴峻的問題——
他們沒有任何可以對付毒圈的醫療物品,唯一一瓶止痛藥還不見了。
陸年年樂觀地說:“沒事,在毒圈縮過來之前我們還有時間想對策,再說了萬一我們這裡是天命圈的吧,外面的喪屍人機我們都不需要解決了,直接被毒死了。”
絕地求生裡的毒圈縮起來是沒有規律可言的,而天命圈指的是在玩家一個地方不動,從一開始第一個圈到最後一個圈都玩家都在安全區,安全圈一直往玩家這裡刷,往往這樣的玩家會被稱為天選之子。
然而,他們還沒見證天命圈的到來就出現了一個意外。
“……痛。”
“……好難受。”
“夏源,我呼吸不過來……”
魏蒙忽然痛苦地呻吟起來。
夏源一個箭步衝到魏蒙身邊,開啟了照明手電筒,赫然發現魏蒙脖子上的三道血痕不知何時起竟開始化膿了,周邊還冒出一小粒一小粒的血疙瘩。他的臉色差得驚人,唇色微微泛著一層青紫。
“……我覺得我要變成盒子了。”
“……我這個剛槍頭硬少年居然被老陰比陰死了。”
“夏源,我有件事要和你坦白,你硬碟裡的100G愛情動作片全都被我換成了葫蘆娃救爺爺……”
“……還有一件事,你櫃子裡的便宜牙膏別用了,裡面都是我換的芥末,用我的。”
“還有一件事……”
魏蒙又痛苦地叫了聲。
夏源忽然喝道:“傻逼住嘴,再瞎逼逼我現在就把你變盒子。”他抬頭,看向陸年年:“吳姐的止痛藥哪裡找到的?”
“醫務室。”
他又問江慕白:“江哥,單車放哪了?”
陸年年意識到他想做什麼,不由一愣,說:“現在出去太危險了。”
夏源說:“魏蒙這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