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瞬間,突然發力,直接將流朱撲倒。
身子覆蓋在流朱身上。
那把刀,就這樣,一下子擊在了相顧的背上。
鮮血四射,強痛讓相顧仰頭嘶了一聲。
相顧突然發力,願以身相護流朱,並不是相顧對流朱有了什麼男女之情,而是他不能接受,自己唐唐一個魔皇,居然要躲在一個女人的懷抱求生。
他做不到。
如果那樣,他就不是相顧。
若真的那樣,他心中會生隙!
想像中的巨痛和魂飛魄散沒有來,流朱睜開眼睛。
她看到相顧趴在她的身上,聽到相顧受痛仰天長嘶,眼中淚間瞬間浸滿,淚珠從眼角滑落。
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相顧雖然受痛仰天嘶了一聲,卻沒有趴在那裡等死,而是反手拔出釘在他背上的那把大刀。
流朱之前帶著相顧跌倒的,正是一個無名山頭,相顧果決,想也不想,抱著流朱一起疾速的往山下翻滾。
只有佔著地利,往山下翻滾速度才會更快,還更有可能脫險,也更能爭取時間。
本來是生死之間。
是危難之時。
一個不好,都會沒命。
可流朱卻是前所未有的歡喜。
她從來沒有這麼接近他,從來沒有這麼近的看著他。
哪怕在這個時候,他一身是血,他是她心中仍是最最完美的天神。
翻滾之中的流朱眼睛裡什麼都沒有,只有相顧,彷彿這天地間,就是剩他一人,她就這麼直盯盯的看著相顧。
不管相顧要帶著她滾到哪裡,是生是死都無所謂,她只願時間能禁止,只願這翻滾永遠都不要停。
可是,山不管有多高,終有盡頭。
相顧本體強橫,這刀能要了流朱的命,卻要不了相顧的命。
帶著流朱滾到一個山腳下,已將瘴妖王甩了老遠,相顧放開流朱,“你沒事吧?”
流朱這才回過神來,眼角還掛著淚珠,臉上卻是氤氳著可疑的紅意,帶著惴惴不安的賠小心,“對不起,都怪我沒用。”怪我修為太淺不能一下子治好你……
她當然看得出來,相顧並沒有完全恢復,剛才那一擊太重太重,正砍在他脊背之上,完全打斷了他正復甦的經脈。
都是她不爭氣,都是她害了他,流朱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相顧看著眼前這人,心頭突然很是煩躁,“閉嘴。”
“受死吧!”
那邊瘴妖王已經追了過來,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相顧會突然之間,修為禁錮,卻決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流朱還想幫相顧,相顧卻是冷著臉,一把就將她扔了出去,“走!”
有相顧拖著瘴妖王,流朱若想逃命,此時藉著相顧那股甩力,再騰上空中,飛躍,自然能逃脫。
可她怎麼會逃?
半道折過身去往回奔。
流朱雖然真元逼出,可並不像一百多年前,淺水遇見的那樣,受損一嚴重,就不能化形了。
這一百年來,她跟在相顧身後,相顧為人冷淡,雖然不能說有多照顧她,但是他身份擺在那裡,好東西自然不少,流朱為他療傷,他自然也不會對她小氣。
偶爾也會加以指點她修為上的瓶頸,再有什麼適合流朱的好丹藥,他也不會藏私,直接送給流朱,流朱自然也不是從前那流朱了。
流朱折頭而回,想的是能盡一分力,就盡一分力。
為他,她死而無撼!
他若死,她陪他。
然而,身子折回之時,甩動的衣袖,卻突然被一隻手給拉住。
“你想幹什麼?送死嗎?”個熟悉的聲音,就這樣暮然在她身後響起。
流朱轉頭定盯一看,居然是一隻火紅的俊美男子。
若她沒有看錯,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子,就是那個從前在神農氏的五神山上騷擾了她幾百年的那個狼妖——木冷。
一百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冒出來的。
那妖王那麼強悍,相顧又沒有完全恢復修為,緊急萬分,她沒工夫和這狼妖敘舊,更沒心情和他說話。
直接化掌為刀,砍斷那截衣袖,帶著無盡冷意瞟了一眼木冷。
“滾!”
正文 第638章 這只是我與你的一場交易
流朱切斷袖子,折身而去,木冷臉上一冷,想退縮,最後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