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看到水,不由想起寄水族的事,妖君白衣應該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了吧?訶那也很久沒訊息了,唉……
“陸師弟。”謝令齊走過來招呼陸離,打斷了她的思緒。
陸離笑道:“謝仙長。”
“陸師弟見外了,如蒙不棄,叫我聲師兄便好,”謝令齊拍拍他的肩示意不必起身,又親手斟了兩杯酒,“早聽商宮主提起陸師弟,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論交,眼下人雜事多,且容為兄失陪片刻,晚間還有酒宴,到時我們再好好喝幾杯,師弟要給我這個面子。”
他早就透露過結交陸離的意思,柳梢也不奇怪,只是意外地盯著他身後的杜明衝與白鳳。
他們搭上謝令齊了?難怪這兩天杜明衝又神氣了許多。
白鳳倒罷了,可杜明衝……他初來時吃過幾次虧,如今雖有收斂,然而大家都不是瞎子,謝令齊身為南華首座弟子,怎會願意與這種人為伍?
柳梢忍不住多看了謝令齊幾眼。
白鳳上前推陸離的肩:“謝師兄幾次請你都不在,你定要好好與他賠罪,多喝幾杯。”她也是好意,謝令齊是南華首座弟子,與他結交沒有壞處。
察覺柳梢目光異樣,謝令齊問:“柳師妹怎麼了?”
柳梢再瞟杜明衝一眼,搖頭笑道:“沒呀,就是奇怪,這湖中水不知從何處引來?”
謝令齊莞爾,介紹道:“此湖引的是天河之水,師妹別不信,下頭還有很大的魚呢。”
柳梢忙好奇地伸頭看:“當真?”
白鳳拉回她,低罵:“別做出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兒,給我們丟人。”
柳梢正要回嘴,恰好蘇信和洛寧走來,洛寧穿著柳綠色與鵝黃色相間的長裙,蘇信則是白紫相間的長袍,兩人並肩而行,還真有幾分金童玉女的味道。
蘇信與謝令齊作禮,又問柳梢:“我近日太忙,都沒來看你,住得可還習慣?”
柳梢收了怒火,乖巧地答:“還好。”
見她如此,謝令齊皺了下眉,再跟陸離說兩句就拉蘇信一起過去應酬了。白鳳與杜明衝留在這桌,洛寧也沒走,她跳到柳梢身邊坐下,悄聲問:“師姐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我哥哥呢?”
一提到那位“少爺”,柳梢就頭疼緊張:“你哥哥在哪兒,怎麼問我呀?”
洛寧朝四周張望:“最近他不是常跟你一起嗎?昨天還說要帶你入席的呀!”
洛歌到底什麼意思?柳梢又摸不著頭腦了,瞟了眼陸離,見他並無反應,柳梢鬆了口氣,又有點不高興。不經意間,她瞥見洛寧右手腕上戴著一串極為別緻的鏈子,由兩種小指頭大小的、奇特的小海貝串成,一種藍色,剔透如水精,一種雪白色,光潔如羊脂玉。柳梢羨慕,忍不住伸手撫摸:“這是哪來的?真好看!”
“這個……”洛寧紅著臉含糊地答道,“這是採雙色貝做的。”
柳梢立刻猜到這鏈子是蘇信所送,失落之下放開手,不死心地問:“哪兒有雙色貝啊?”
“這個要東海最深處的靈穴裡才有,修為不足去不了,蘇師兄是請了好幾位師兄幫忙才有這幾顆的,”洛寧眼珠一轉,“我哥哥卻容易,我叫他去採些送你!”
“不用不用!”柳梢嚇得擺手,等洛寧找別人說話去了,她才故意碰碰陸離的手臂,“喂!”
陸離側臉:“怎麼了?”
柳梢道:“那個鏈子真好看啊!”
陸離“哦”了聲。
見他沒有反應,柳梢加大聲音強調:“那是雙色貝做的呢!”
陸離瞧瞧她:“你喜歡?”
柳梢點頭。
陸離道:“喜歡也沒用,你又沒有。”
柳梢氣得說不出話,想了想還是期待地問:“東海最深處的靈穴才有,你能去嗎?”
陸離無奈:“好吧,我去採。”
知道他能去,柳梢沒有歡喜,反而怒指他:“看你什麼樣子,你不樂意呀!”
“哪有。”
“那你笑什麼!”
“誰說我笑了,我沒笑,”陸離摸摸臉,“我的臉它自己要笑。”
……
開宴時間已到,輩分大的掌門長老和武道門主都在湖心臺入座,約有近三十人,主位上是青華宮主商鏡,青華南華兩派素有淵源,南華掌教原西城未到,萬無仙尊便坐在了左邊第一位,座中後輩卻只洛歌一個,他坐在右邊首位,竟也無人有異議。
“愛出風頭!”柳梢撇嘴,突然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