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他重新抱入懷裡。
面對不絕於耳的罵聲,月也不惱,仔細地為她治療傷勢,柳梢罵得嗓子沙啞,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到最後只好閉嘴。
這時候,她似乎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月再也沒有說話。
一覺醒來,柳梢看到他靜靜地站在水邊,黑斗篷拖在地上,秀頎的背影透著難以比擬的優雅,一如當年。
水聲響,幾朵潔白的冰蓮花浮起,花中人的微笑比水蓮花更溫柔純淨。
“訶那!”柳梢早就想見他,大喜之下,立即爬起來走過去。
訶那顯然看不到旁邊的月,關切地道:“我此番受白衣之邀前來妖界,聽說你在這裡,你還好吧?”
柳梢瞟了眼那黑色身影:“是白衣讓你來的?”
訶那點頭:“白衣之前離宮外出,並不知情。”
果然被洛寧料中了!柳梢恨恨地道:“阿浮君敢不聽白衣的話,他……”
“他是白衣的親弟弟,現任寄水族妖王。”
柳梢恍然。
難怪阿浮君敢私下行事,原來是仗著這層關係,白衣總不可能為了自己處置親兄弟。
訶那嘆道:“你都看到了,寄水族不信你的大有人在,白衣未必事事能作主,洛歌已答應談判,到時白衣會放了你,今後妖闕不再為難你,但也不能幫你,你自己當心吧。”
白衣分明也不信她了,不肯幫忙對付仙門,好在柳梢已經打消了報仇的念頭,倒無所謂,只不過有些憋氣,吃了這麼多苦,若不是之前受過白衣好意,憑她的性子,決計是要將妖闕當仇敵看待。
“那洛寧呢?”
“這……”
柳梢明白他的意思,洩氣。
訶那帶著歉意:“許多事,就算是白衣也不能隨心所欲,他很抱歉。”
柳梢眨眨眼,伸手拉住他的袖子,笑得燦爛:“算了,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怪他好了。”
訶那愣了下,微笑,不著痕跡地想要抽回衣袖。
“不管怎麼樣,都謝謝你啦,訶那!”柳梢拉著他不放。
“無須客氣。”訶那修養極好,到底是忍住了。
月轉過身來,嘴角勾起。
心頭火又冒上來,柳梢咬了咬唇,鬆開手:“白衣什麼時候放我走?”
“三日後,白衣會帶你前往南冥道。”
伴隨著訶那離開,水面的紫色光影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