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及時抓住鐵索才沒有掉下去。
身懸半空,腳下是無底懸崖,白鳳臉色發青:“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那男弟子冷笑:“以多欺少不正是貴道行事麼,我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受傷的女弟子催促:“武道的都是無恥小人,師兄跟她廢話什麼,乾脆廢了她的修為,給受欺負的師兄弟們出氣。”
白鳳立時面如土色。
仙門不傷性命,但武道中人被廢了修為,下場絕對是悽慘的,尤其是他們這樣的殺手。
領頭的男弟子上前要動手,突然,一股冰寒之氣迎面襲來,其中彷彿藏了千萬片薄刃,殺機重重,他不由得大驚,急忙御劍凌空退開。
機不可失,白鳳趁機掙脫控制,飛身躍回索橋上。
“原來還有幫手,”女弟子嘲諷,“武道小賊都只會躲在暗處偷襲,不敢見人麼?”
既已出手,柳梢硬著頭皮從石後走出來。
那些仙門弟子倒沒什麼,白鳳卻神色複雜了。
其實柳梢出手救人並不情願,白鳳真被廢了修為,她恨不能拍手叫好,然而這些仙門弟子仇視的是人修武道,不是白鳳,這次真讓他們得逞,那些怨恨武道的仙門弟子必會跟著效仿,她柳梢又豈能躲得過去?不是人人都賣蘇信和洛寧的面子,四人要留在仙界很長一段時間,防不勝防,杜明衝也好,白鳳也好,大家都在一條船上。
“彼此彼此!”柳梢素日慣與人鬥嘴,毫不客氣地回敬,“你們口口聲聲罵武道卑鄙,不也跟著幹以多欺少的事嘛!”
女弟子啐道:“誰跟你們彼此!”
柳梢“哈”了聲:“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打不過武道高手,就拿我們出氣,大夥兒去商宮主面前評評理,仙門這麼不講理!”
她說得理直氣壯,幾名弟子無言以對,這次確實是他們在找茬遷怒。
柳梢在石頭後面已經想好對策,見狀便轉轉眼珠,放軟語氣:“你們不是青華弟子吧,青華宮千年大典當前,我們都是客,在這兒鬧就是對商宮主不敬。”
幾名弟子態度果然有所鬆動,在青華宮鬧事,回去必受師門責罰。
“我們也不想,”那女弟子低哼了聲,指著白鳳道,“但她出手傷人,又怎麼講?”
柳梢倒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知道她是放不下面子:“一場誤會,師姐大人大量。”
“仙門弟子自不會與武道小人一般見識,”女弟子揚臉道,“也罷,你叫她賠個不是,我們就不追究了。”
“笑話!”白鳳大怒,方才落敗,對方聲稱要廢她修為,還被柳梢聽去,她自覺是平生奇恥大辱,如今對方還要她賠禮,她哪肯嚥下這口氣。
柳梢的性子不比白鳳好,肯說軟話已經是難得,對方不得理還不饒人,柳梢登時也惱了——那句“武道小人”分明將自己也罵了進去!
女弟子並沒意識到不妥,還在朝白鳳冷笑:“都饒過你了,別不識好歹!”
白鳳鐵青著臉,殺氣騰騰:“誰饒誰!”
仙門弟子大多都是閉關修煉,很少外出任務,實戰經驗少得很,那女弟子仗著己方人多,便挑釁:“怎麼,還想動手?”
“你們欺人太甚!”柳梢脫口而出,“誰怕誰呀!”
“廢話少說,”白鳳咬牙,以傳音之術說道,“不給點厲害,今後你我都要任他們欺負了,你到底能對付幾個?”
真要動手?柳梢嚇一跳。
殺手是習慣偷襲的,以往是有陸離護著,如今卻要正面對敵,對方人又那麼多,她放狠話純粹是虛張聲勢而已。
白鳳見狀道:“你別做出那副沒用的樣兒!今日只要撐著拖住一個,待我先收拾那邊四個,哼!”
話中輕視之意明顯,柳梢登時頭腦一熱:“誰沒用!我對付她們兩個沒問題!”
白鳳見她受了激,立即道:“那就這麼定了!咱們乾脆把事情鬧大,讓商宮主和仙門重視,這些人將來才不敢放肆。”
見兩人沒有動作,那女弟子以為她們是怕了,挺胸道:“知錯就賠個禮讓路,我們仙門向來寬宏大量,也不與你們計較了。”
“好說,”白鳳冷笑道,“可巧我們也趕著過橋呢,今兒武道仙門就各憑本事走路,我和師妹二人在此領教五位仙長的劍術。”
她故意將“二人”“五位”咬得極重,諷刺之意明顯,對面幾人不約而同漲紅了臉。那女弟子不肯輸了氣勢,拔出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