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邱德本,捋了捋鬍鬚,道:“既然江渝願意放你一馬,我便不再與你計較,但你還是要好自為之!”
邱德本連聲應好,卻不曾想,玄虛道人突然指尖一彈,一束光束射入了他的眉心。
邱德本捂住額頭,臉色大變地望著玄虛道人,“真人這是何意?”
“老夫在你的身上設了禁制。”玄虛道人悠悠然說道。
“你雖已非本門中人,但念在師徒一場的份上,老夫還是不能對你坐視不管,如若往後你再用你那些陰毒的法子研究藥物,那麼就會立刻暴斃身亡,這樣也不用害人害己。”
邱德本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一下子褪得一乾二淨,他摸著自己的眉心,他能感應到那裡多了什麼。
一想到這是隨時能夠威脅到他生命的東西,他便只覺得如墮冰窖之中。他雖醉心於醫道,但比起研究,他更熱愛生命啊!
想到這裡,他便無比的後悔!早知道今天就不應該跟過來,現在不僅沒討到好,還受了一番驚嚇,外加一道會隨時令他斃命的禁制!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除了乖乖接受,他還能怎麼辦呢?
邱德本心中再怎麼不甘,也不敢說出什麼來,他面對的可是煉虛期的老祖!就算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忤逆他分毫啊。
邱德本頹然倒地,訥訥不敢言,而玄虛道人也沒有再關注他,只揮了揮手,那邱德本便消失在了原地,被送出了璇璣門的山門之外。
玄虛道人看了宋平星和唐鳴一眼,道:“今日之事,你們其他幾個師兄弟並不知曉,你們要負責告知他們,璇璣門不歡迎此人,為師也不想再知道他一絲一毫的訊息。”
“是,師父!”唐鳴和宋平星二人異口同聲地應道。
玄虛道人點了點頭,又看向江渝,道:“你娘現在需要靜養,這靜心殿是我門中靈氣最是充沛之所,最適合助你娘壓制體內魔氣,你也無須太過擔心。”
“多謝師父!”向江渝連忙道謝。
他也發現了這靜心殿的異常之處,依著這靈氣的濃郁程度,這下面肯定隱藏著一處靈脈,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那座小院後的那一小戳靈脈分支,恐怕就是出自於此!
“你我師徒之間,不必言謝,而我照顧你娘,也是應該的。”
玄虛道人拍了拍向江渝的頭,說道:“我們就不要在這打擾你娘休息了,你跟我過來,與我說說你們這些年的經歷,可好?”
向江渝遲疑地看了李琴心一眼,見她眉頭緊鎖,恐怕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想了想便點頭應了下來。
“好的,師父!”
向江渝要跟著玄虛道人離開,向小錦看看他,又看看昏睡過去的李琴心,猶豫半晌,還是決定留下來。
“那你好好陪著娘,不然她在陌生的地方醒過來,沒有見到我們,會擔心害怕的。”向江渝摸了摸小魚妖的頭,難得語氣溫和地說道。
“嗯嗯!”向小錦乖巧地點頭,然後窩在李琴心身邊,朝他揮了揮小手。
玄虛道人眸光微動,他看了小丫頭一眼,倒是沒有嫌她在此會吵到李琴心,而是拉起向江渝的手,帶著他和幾個師兄弟離開了靜心殿。
“師父,我替師叔打了靈泉水過來!”在門口,他們遇到了姍姍來遲的丹清陽。
玄虛道人朝他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便身子一晃,帶著向江渝消失在了原地,想來應該是不想讓其他弟子聽到他和向江渝的談話。
丹清陽手裡拿著葫蘆,見師父和小師弟忽然消失了,不禁有些發懵,他看向身邊的宋平星,問道:“師父去哪兒啊?這靈泉水還要嗎?”
宋平星卻沒有搭理他,他怔怔然地看著前方,抬腳往臺階下走去,嘴巴一張一合,如果湊近了聽,就能聽到他一直木木地重複道:“師叔……師叔……”
“二師兄,四師弟又是怎麼了?”丹清陽望著他的背影,手肘撐在唐鳴的肩膀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唐鳴也看不明白,他皺著眉遲疑道:“大概是忽然多了一位師叔,還是小師弟的母親,太驚訝了?”
“是嗎?”丹清陽摸了摸下巴,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對了,你還杵在這做什麼?炸掉的丹房收拾好了沒?”唐鳴拍掉他的手,怒目而視道。
“還差一點……”丹清陽急忙賠笑,“這不是師叔暈倒了,我給她打泉水去了嗎?”
“師叔現在需要靜養,你小子趕緊去把地方收拾好,一天不修好,一天不準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