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平,邱德本也沒有膽子再做什麼了,最終,他只好帶著李大李二灰溜溜地離開了向家。
臨走前,他猶豫再三,還是將研製的丹藥留給了李琴心。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個道理,做了一輩子老狐狸的邱德本還是懂的。
向江渝一直旁觀著邱醫師,在四師兄的三言兩語下丟盔棄甲,帶著打手落荒而逃,不免有些精神恍惚起來。
“七師弟?”
見邱德本走了,宋平星便轉過身來,見平時伶俐機敏的小師弟,此刻像傻了一樣愣在原地,便喊了他一聲。
向江渝一下子回過了神來,他看著宋平星,忽然咧嘴傻笑了起來。
幸好當初沒嫌棄師門窮而錯過這個機會,他總算是體會了一把背靠大樹好乘涼的感覺了!這對從小就孤軍奮戰的向江渝來說,是一種十分新奇的體驗。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實在是棒呆了!
窩在李琴心懷裡的向小錦,抬頭望著少年的笑容,也跟著咧嘴笑了起來。
“四師兄,今天之事,師弟感激不盡!”向江渝正了正臉色,拱手拜謝道。
“要不是四師兄,我也趕不回來,屆時也不知家母會受到怎般磋磨……四師兄的恩情,師弟會一輩子記在心底的,若師兄有用得上師弟的地方,以後儘管吩咐,師弟定當全力以赴,絕不推辭!”
宋平星頓了頓,盯著向江渝看了好一會,從沒遇到過這番待遇的他,一時間有些愣了神。良久,他才拍了拍向江渝的肩膀,十分嚴肅地說道:“那擺攤就交給你了,多賣點晶石。”
向江渝等了許久,卻等了他這麼一句話,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拱手應道:“定不負師兄所託!”
“很好!”宋平星又用力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從他眼神中,那種終於甩了一口鍋的輕快和愉悅感,完全可以看出他是有多麼不願意去擺攤了。
師兄弟一個甩鍋一個接鍋,倒是分外和諧,看得一旁的李琴心,不免捂嘴輕笑了起來。
看來這一趟出行,渝兒並非一無所獲,不僅拜了師父,而且還結交了一位十分有趣的師兄,這令她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安穩了下來。
只是她剛剛聽到,邱德本無意中說到,渝兒拜入的師門,名號為璇璣?
李琴心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秀眉之間閃過一抹沉思。
向江渝這時也才反應過來,趕緊對他娘介紹道:“孃親,這位是我的四師兄,宋平星。”
宋平星頓了頓,再次對李琴心行晚輩禮,身為孤兒的他,從未見過自己的雙親,面對師弟的母親,他自然發自內心的尊重。
只是面前這位女子,看著實在太年輕了些,好似只比他年長几歲一般,讓宋平星有些無所適從。
李琴心也看出了這小孩的尷尬,她微微一笑,只三言兩語便化解了宋平星的窘迫,然後她又轉過頭,對向江渝問道:“渝兒,你剛剛是說……璇璣門?”
“是的。”向江渝點頭,見他娘眉頭緊鎖,他有些不安起來,“娘,有什麼問題嗎?”
“能有什麼問題?”李琴心收斂了神色,又柔柔地笑道,“我常年待在家中,有些孤陋寡聞罷了,初聞這門派,感覺甚是厲害。”
“哈哈,娘你不知道,我們師父可厲害了!”說到玄虛道人,向江渝的臉上浮現崇拜和尊敬之色,而那急於和母親分享的神態,倒讓他多了幾分孩子氣。
向小錦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師父厲害!”
“連我們小錦也這麼覺得?那孃親倒是很想見一見你們的師父了……咳咳咳——”說得多了,李琴心又咳嗽了起來。
向江渝趕緊斟了一杯茶水,餵給她喝,而向小錦已經偷偷為她輸送靈力,就連站在一旁的宋平星,臉上也現出幾分憂色來。
“無妨無妨,不用擔心。”李琴心勉強順了氣,便又強撐起笑容來,安撫三個孩子。
向江渝又怎麼可能不擔心?但也只能強忍著,想到什麼,急忙說道:“娘不用著急,師父已經答應了,我今天就是來接娘到門派休養的,屆時肯定有機會能見到師父!”
李琴心不由一愣,轉念想了想,她便明白了。渝兒答應去參加門派的弟子選拔,恐怕就是打著這個主意?她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擔憂。
“不會太麻煩了嗎?”哪有弟子去門派修煉,卻帶上病重的母親的?
“不會!”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