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請這位仙子見諒……”
可憐的守陣人瑟瑟發抖,他知道程雨惜沒有明說,應該是不想張揚; 便沒有點破她的身份。
見他這番表現,程雨惜滿意地點了點頭; 心裡不禁鄙夷,這些下等的賤民,就知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知者無罪。”只是,她面上還是恢復了溫柔的笑。
如果不是剛剛被忤逆時那一瞬間的猙獰; 只看她現在這柔美如水的樣子,想來大家都會被騙了去。
“那現在可以開啟傳送法陣了吧?”她微微彎唇,擺出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樣子。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即便她擺明了身份,那傳送陣守護人竟依然不買賬!
“請仙子恕罪,小的真的沒有辦法……”
程雨惜臉上的笑容微僵,又再次溫柔地問道:“真的不可以嗎?”
溫柔的語氣中,是隻有守陣人能聽得出來的不悅和殺意。
“不是小的有意與您為難!”他嚇得腿肚子直顫,只差沒跪下去了。
“而是這幻境一旦開啟,臨滄島就會將所有未持通行令牌,以及辟穀期以上境界的修士全部送出來,整座島嶼也將呈封閉狀態,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啊!”
程雨惜臉色稍霽,只是皺起的眉頭卻並未舒展,“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有了。”那修士認真地搖頭,“這千百年來都是如此,小的並未說謊,您若不信,大可與其他守陣人求證。”
程雨惜不由咬唇,她萬萬沒想到,只是不小心被那靈獸偷走了通行令牌,就這樣生生錯過了臨滄幻境,錯過了那株能幫她脫胎換骨的仙草!
而且更糟糕的是,進入臨滄幻境的修士裡,還有一個疑似男主的人出現。
當時她本想斬草除根,誰知剛射出寶劍,她便突然感覺眼前一陣晃動,待回過神來時,她的面前哪裡還有那個年輕修士?而她自己也被傳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輾轉回到碧海城,才知道臨滄幻境提前開啟,被偷了令牌的她就這麼被傳送了出來。
實在叫人不甘心,程雨惜咬緊了下唇,只差那麼一步,她就和那株仙草失之交臂,所有的準備都功虧一簣了!
“真的沒有其他特殊的辦法了?”程雨惜不死心地問。
守陣人苦了一張臉,“這位仙子,小的可以對天發誓!您如果真的要強行開啟這法陣,小的不敢阻止,但會被傳送到什麼地方,小的不敢保證。”
“你是說,就算我開啟了法陣,也沒辦法傳送到臨滄島了?”
“正是如此。”
得到肯定答覆,程雨惜不由氣結,在瞥見自己腰間的劍鞘時,她想起那把隨著那個年輕修士進入幻境的寶劍。
她現在沒辦法進島,也只能祈禱,她最後那招沒有失手,而是順勢結果了那個疑似男主的年輕修士。當然她也明白,如果那真是男主的話,恐怕以他的氣運,不僅不會有事,還可能得到一番造化。
她不禁回憶起原著中的劇情,的前半段她看得入迷,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原著裡,這個時候臨海界已經受到魔族入侵,人族慘遭血洗,其中就包括男主的母親。後來在逃亡過程中,男主被魔族追殺到了臨滄島。
當時的臨滄島已經被魔氣覆蓋,男主退無可退,只好與魔族以死相拼。就在他性命垂危,被魔族逼到絕路之時,臨滄幻境忽然開啟。
而擁有通行令牌的男主,就這樣順利地進入了幻境,魔族們自然被阻擋在外,只是覆蓋在臨滄島上的魔氣,卻滲透到了臨滄幻境之中。
本如人間仙境一般的幻境,不消多時就被魔氣徹底汙染了。
臨滄幻境中的妖獸變得狂暴,而溫和的靈草們也開始瘋長。它們互相攻擊,互相爭奪地盤和生長的空間,眼見得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混亂之中,很可能不久後就會自取滅亡,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株仙草橫空出世。
它目睹了幻境中的一切,最終選擇犧牲自己,將畢生的修為化作星光灑落整個幻境,淨化了所有的魔氣,使臨滄幻境得以恢復清明。
而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失去所有修為的它,又變成了一株普通的小草,在從空中掉落時,恰好落在了重傷倒地的男主身邊。
大概是本能的驅使,男主接住了那株仙草,將其吞進了肚子裡。在歷經一番痛苦之後,男主終於實現脫胎換骨,不僅重傷痊癒,還治好了自孃胎帶來的不足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