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雙眼,竟是提前清醒了過來。
“吵死了!”一醒來,聽到屬下們的哀嚎聲,他臉色一黑,怒吼道。
“公子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公子沒事了,萬幸萬幸……”
護衛們在一陣靜止後,猛地爆發出了歡呼之聲,就算蒼尤依然黑著一張可怕的臭臉,在他們眼裡也比躺在那一動不動,怎麼叫也叫不醒強。
“你們這是瘋了嗎?”
蒼尤坐起身,看傻子一樣地看著眾護衛,怎麼他就睡了一覺,這群人就像吃錯了藥似的?是不是欠收拾?
對了,他怎麼睡著了?還有……小兔子呢?
他心下一驚,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床板,又在房中掃視,卻未曾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身影。
“說,我帶回來的小兔娘呢?你們把她怎麼了?”他揪起一個護衛的衣領,且驚且怒地喝問道。
這群混蛋要是敢傷她分毫,他要他們陪葬!
“公子,小的不敢!小的們進來的時候,冬兒姑娘便已經不見了。”護衛哆哆嗦嗦地說道,“只發現公子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蒼尤更加驚怒,將人一把摔在地上,罵道:“好啊,你們連一隻小兔娘都看不住,還有臉說自己是本族的精銳?”
護衛們盡皆垂首,訥訥不敢言語。此時此刻,他們也體會到了狼三被冬兒咬住咽喉時的羞愧和難堪。
“還不快搜!難道還能在船上跑了不成?”
蒼尤一腳踢開一個護衛,在房中巡視一番,看到敞開的天窗,心中更是憋氣。
他竟然被一隻半妖,還是一隻小兔娘擺了一道,剛剛那番話,說的是護衛們,又何嘗不是在說他自己?
他竟然就這樣被迷暈了,什麼時候暈過去的都不知道!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自小順風順水,除了他爹就沒在誰手上栽過跟頭的妖族少年,此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像是開了染坊。
他縱身跳上天窗,神識發散出去,在整座寶船中搜尋。
這是他祭煉過的寶船,船上發生什麼事,只要他想,便能知道個一清二楚。
寶船上別說小兔娘冬兒,就連她弟弟餘夏也不見了蹤影,佈置在他門外的那些守衛都變回了本體,被丟在了船尾處,看樣子還留著一條命。
“一群廢物!”
蒼尤低罵了一聲,眼睛裡燃燒著暴厲的怒火,隨著他火氣的攀升,整艘寶船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冬兒會去了哪裡?她為什麼要跑?
蒼尤眯了眯眼,他放下驕傲和身段,親口許下那麼多承諾,她竟然毫不猶豫地跑了?還使了手段將他迷暈了?
第一次追求姑娘,卻慘遭拋棄的少年,幾乎目眥盡裂,隱隱在黑化的邊緣。
“公子,我們觀測到遠處天空有不明飛行法器!”
為了一雪前恥,狼族護衛們也算拼命了,終於沒有失了水準,在極短的時間裡找到了線索。
“追!”
“屬下遵命!”
訓練有素的狼族護衛們,紛紛祭出飛行法器,朝向江渝他們離開的方向飛去。
蒼尤陰沉著臉,也跳上半空,踩著飛行法器,將豪華卻略顯笨重的寶船收了起來,然後催動靈力,在天空中飛馳。
冬兒,既然你敢跑,那就不要讓他抓到!還有幫著她逃跑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向江渝並不知道蒼尤等人已經追了過來,就算知道,他現在也無暇顧及了。
他操控著飛行法器,朝傳界法陣的方向飛去。他們先前就是從傳界法陣來的,大概的方位他還記得,知道路怎麼走。
更何況此時此刻,雖是白日,但傳界法陣上亮起的光芒,卻依然清晰可見。
眼下師兄他們鬧出的動靜不小,肯定已經驚動了城裡的妖族,他需得儘快趕過去,而且小錦恐怕也壓制不了多久。
向江渝的飛行法器經過宋平星特殊加工,速度提高到最快,在天空中便猶如一道流星一閃而逝,肉眼難以捕捉。
冬兒姐弟緊緊地抱著對方,不敢動彈半分,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
“江渝,你們到了嗎?”傳訊石傳來唐鳴的聲音。
向江渝未及答話,唐鳴便又說道:“我看到你們了,七師弟,這邊這邊!”
聞言,向江渝不由四下眺望,他正擔心會碰上傳界法陣周圍的守衛,不想那些守衛看到他,竟像沒見到似的,就這麼放了通行。
而在那傳界法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