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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於宗乾笑一聲,裝糊塗道:“誰知道呢!咱們都沒見過他們,他們卻為了咱們拼死拼活,或許是師傅在夏侯國闖下名頭了,您的聲望讓這些修士臣服了吧!反正不管如何,情況目前對咱們有利,師傅,您打算怎麼做?”
“既然難得他們都集中在這裡,那麼是對是錯就由地狐烏火來審判吧!小火焰,這次可別被他們跑掉了。”古月邊說邊把地狐烏火大量召喚出後,一口氣釋放出去,仙品地狐烏火的烏黑火焰瞬間覆蓋了整個東野國國都,使那些本該在昨天被肅清的罪惡們得到了審判。
地狐烏火幾次發威,或被動、或無意中,只有昨天那一次是主動,但那幾次古月卻從未親眼看到過其對罪人的懲罰,這一次她再次主動使用地狐烏火的能力,親眼看著那些無論多麼強大,卻都在一息不到的時間內,消失在烏黑火焰中,這一幕幕發生在東野國都內各處……
古月沒有選擇逃避、沒有移開視線,反而一臉認真嚴肅,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心中儘管不忍,卻一遍遍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決斷,也是他們自己生平行為造成的結果,只有處決了他們,一切才能往好處改變。
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看著這一切,承認這一切,不能以自己是為了更多人好,而無視了自己發自內心的奪走了這些人性命的事實,不管他們是好是好、是好人還是罪人、是小火焰肅清還是自己出手殺死,殺人就是殺人,他們都是因為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能力和資格。
承認這一點,但自己不會為此後悔愧疚,卻也不會以為自己純白無暇,起因結果什麼的沒什麼意義,想要改變自己看不慣的事,為此做了什麼、奪取了多少性命……等,自己都會一一揹負,不會忘卻,然後繼續向前行,以後自己也會如此,無論是短暫路過,還是永久停留的地方,只要覺得需要去改變,自己就會開始行動,為什麼會突然產生這樣的想法,為何決定這麼做,目前她還想不到理由,只是心裡這麼想著,就這麼行動了……總有一天,自己會明白的吧!
“師傅,您在想什麼?”第一次看到自家師傅露出這幅表情的於宗,以為這一幕使自家師傅感覺不忍難過了,忙擔心的問。
古月側頭看向愛徒擔心的臉,輕輕一笑道:“我在想咱們要在這裡建成一個不懼地狐烏火的國家,那麼,生存在這個國家的人們會覺得幸福嗎?會不會覺得生活裡沒有黑暗,不夠刺激,了無生趣什麼的?”
“怎麼會?”聽古月這麼說,於宗詫異的問。
一旁令狐藍也挑眉道:“難道還有人喜歡自討苦吃。”
“嘛!我曾經聽人說過,生存在戰爭、黑暗中的人們渴望和平和光明,而生存在和平、光明世界中的人們,又會對一成不變的生活感到厭倦,渴望暴力與混亂,希望戰爭與毀滅降臨,所以現在即將建立新的國家了,我就不由想自己要建立的沒有罪惡的理想國會不會太過理想了。”
古月有些不安的問:“過於純粹和光明,不留一絲黑暗縫隙真的好嗎?要不要留下一些黑暗縫隙平衡之類,第一次由自己制定的規則,決定著無數人現在和將來的命運,我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對人來說才是最好的。”
“阿月竟然又犯傻了,你曾聽聞的話或許有道理,前提是,整個書羽靈界都只有光明,沒有黑暗的情況下,若只是這一小片地界只有光明,沒有黑暗,那麼這裡將成為整個書羽靈界的仙宮,成為人人嚮往的國度,明白了嗎?”聽古月竟然在考慮這樣的問題。
令狐藍先是覺得她傻乎乎的,但隨著她的話語,逐漸理解了她想表達的意思,認真思考了一番未來的發展後,他更覺得古月的話大有深意,不由點頭認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生存在戰爭、黑暗中的人們渴望和平和光明,生存在和平、光明世界中的人們,又會對一成不變的生活感到厭倦,渴望暴力與混亂,希望戰爭與毀滅降臨……一旁於宗聽古月這麼說,只覺得如醍醐灌頂一般,心裡的迷霧瞬間敞開,變得前所未有的剔透。
是了……正是如此啊!所以血月劫前,盤古世界初開之時,天地一片祥和,萬物和諧的生存、發展著,知道一段漫長的時間後,有的族類越來越強大、有的族類越來越弱小,強大的族類越來越暴力、越來越喜歡殺戮……最終給盤古世界造成一場浩劫後。
以其族類整個衰敗為代價才恢復祥和,在新的祥和時間裡,又有新的族類變得更強大,更暴力、更喜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