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夜行天”和“姜月昭”兩個角色之間的轉換沒有任何滯礙。白琅沉默下去,她和夜行天本來就是對立面,沒有資格要求他做任何事情。他有自己的諭主,而且忠心耿耿。他奉命追查執劍人近二十年,挑遍仙魔劍修大能,皆為生死之戰,刀山火海走到現在,沒有理由因為她一句話就放棄。
白琅冷靜下來,不咬嘴唇了。
可她唇下留著的豔紅色還是讓人無端產生施虐欲。
夜行天皺緊眉,忽然低頭湊過去,輕咬在她下唇的傷口上。白琅發出半聲驚呼,伸手推了他一把,但是反被他按住,緊貼在胸口。
他在吮噬傷口,力道越來越大,舌尖細緻地嘗著她的血,然後撬開她唇齒,將帶有鐵鏽味的液體反喂回去。這樣一點點還不滿足。他感覺到白琅的掙扎,直接咬破她舌尖,唇齒間瞬間充滿血和對抗的瘋狂,吻得又豔麗又頹喪。
白琅沒能掙脫他的桎梏,反倒在情急之下衝開了他的真氣,直接往他胸口拍了一掌。
這樣的力道當然不足以給他帶來傷害。
他放開白琅,緩了緩氣息,平靜地告訴她:“這也是在你父親墓前。”
他重新戴上惡鬼面具,所有神色掩去,變回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魔頭。
白琅攥緊手,屈辱感和羞惱感一齊翻湧,讓她不知所措。是,夜行天敬重白言霜,但不代表他就是白言霜那種會為其他人著想的人。他不曾考慮道德,因為不義才是他制勝的關鍵。
“這是最後一次了。”
夜行天看了一眼被他禁錮住的言言,身影消失不見。
此後,於情於理,都不該再有憐意。
白琅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朝言言走去,想為她解開束縛。
這時候一道劍光破空,斬斷無形的妙通五行術真氣,散作細密光點。白琅一開始以為是折流的劍光,但後來細看卻發現不是,折流的光芒更加輝煌壯麗,而這道劍光悄無聲息,冥冥竊竊,讓人心生寒意。
言言神色一亮,語調婉轉地喊道:“琢玉。”
白琅覺得心裡聚積這麼久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
琢玉的身影出現在言言旁邊,用來凝聚劍光的不是什麼仙劍神兵,而是那把連法寶都稱不上的摺扇。他還穿著那身毫無特色的青衫,若是再撐一把油紙傘走過斷橋雨巷,就跟話本小說裡那些書生形象沒有任何區別了。
他展扇微笑,語氣溫和:“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