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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你玩得開心就好,真的。
就在白琅深陷修羅場無法自拔的時候,荊谷深處傳出一聲悅耳天籟。人潮情緒漸漸平復,天上星幕一點點亮起又黯淡,星光下被破壞的建築逐步復原。
“摘星人。”白琅低聲提醒。
鶯歌雀語般的美麗嗓音遙遙傳來:“今日因變,市集已散。諸位還請回吧,我們馬上封谷,擇日再開。”
星光點點落下,將人潮籠罩,然後瞬間移至谷外。
剛才還繁華熱鬧的街市轉眼就只剩下琢玉、白琅和衣清明三人。
典當鋪裡走出一個身著藍衫的書生,他手裡拿著賬簿,左右觀望一下才鬆了口氣。星光中漸漸幻化出一道窈窕身影,是個三十多歲的美婦人,衣上繁花似錦,香肩半露,酥胸半掩。她手裡拿著一杆煙,正舒緩地吞雲吐霧。
“魔君,你這下鬧得,我們現在連生意也做不成了。”
美婦人丹鳳眼一挑,又在煙霧間微眯,她手環過胸,肌膚如玉,慵懶撩人。
“兩位是?”琢玉笑著問道。這兩人出現後,衣清明消停不少。他們應該是荊谷掌事的,美婦人是摘星人,書生是將天權固化進玉器的那個諭主,天權未知。
“金人憐。”美婦人稍稍施禮。
“魏、魏不笑。”藍衫書生連忙跟著拱手作揖。
衣清明冷淡地說:“你們自己往外趕客關我何事?方才明明客如潮水,生意興隆。”
金人憐笑道:“方才那些哪裡是客人,分明是來看魔君你的。”
“兩、兩位,不對,是、是三位,三、三位還請……”
魏不笑說話有點結巴,金人憐不耐煩地說:“谷主想請三位離開,莫再鬧事,不然我谷內有什麼損失,你們是要照價賠償的。就方才,典當鋪禁制破損,街道上攤位被踩踏,還有星幕也因鬥法受創,你們準備怎麼辦?”
衣清明煩躁地說:“還賠償,沒拆你一條街已經是……”
“我來賠償吧。”白琅忽然出聲,“請問這邊怎麼換取權玉?”
衣清明訝然看她。
金人憐這才把視線分一點給白琅。剛才三人空中鬥法,白琅全程畏縮地躲在琢玉身後,怎麼看都像渣了人不負責還膽小怕事的主兒,這會兒站出來倒是有幾分擔當了。
魏不笑連忙上前,拿出個算盤撥了幾下,又從懷裡拿出普通的玉佩遞給她:“大、大概十六塊這麼大的就行。你、你交權於我,我凝、凝權……入、入玉。”
白琅歉然一笑:“對不住了。”
破壞主要是衣清明和他的狂熱追求者們造成的,衣清明還在旁邊叫:“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惺惺作態,我就能原諒你!不可能的!你要付出生命代價!”
白琅心裡翻了好大一個白眼,一點點移權給魏不笑。他眉心閃過亮光,玉里凝出一絲絲金色,這絲金色越來越渾厚,慢慢將整片玉佩染得如同黃金一般,只是摸上去比黃金溫潤。
這樣做了十六次,十六塊純金權玉就成型了。
魏不笑著迷地看著上面湧動的金色流光:“好好好,這、這個成色是、是是極好的。你、你若是……下、下次再來,我、我可以……給你打、打折。”
白琅退回琢玉身邊,低聲道:“封理人。”
琢玉瞭然點頭,朝衣清明拱手一禮:“魔君抱歉,夜色已深,我們兩人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說罷就帶白琅御劍而起,直接消失在星幕外。
衣清明怔了怔,這才意識到琢玉是把白琅給帶跑了。
“你回來!言琢玉你給我滾回來!”
他憤怒的叫喊在白琅耳邊消失,周圍只剩呼嘯而過的風聲,和琢玉平穩的呼吸。
白琅語速飛快地說:“封理人,封抽象為具體,將權、情緒、記憶等等概念性的東西固化到物品裡。這個物品也就是天權釋放的媒介,根據媒介不同可能有不同的效果,如果是玉的話,隨便什麼人都能將裡面儲存的東西拿出來。權玉是以此為基礎鑄成的。”
“明白了。”
“摘星人,星光之下便是她的領域,移形換物也好,抽取資訊也好,藏匿身形也好,都不成問題。這權很強,範圍也廣,但是似乎有某種缺陷,可能跟觸發條件有關……你覺得會是什麼?”
琢玉一邊御劍一邊道:“她的星幕應該受自然星象影響吧,很多天權與天文有關的諭主都有這個特點。比如你在千山亂嶼查過的奴月人,他的權就會被月相變化影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