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記重擊飛出去十幾步倒在地上,矢嶼身形一晃就到了他面前變出一條繩索就要和捆瑤夙一樣將他捆起來,那繩索一聽妖咒的念動就自發動了起來往他身上鑽去,被一道金光彈了回去,縮在矢嶼手上瑟瑟發抖。
“金龍圖騰,九重天宮那幾位,和你是什麼關係?”矢嶼一腳踩上他的背,惡狠狠問道。
雲修抬起頭惡狠狠瞪向他,學著他啐了一口,冷聲道:“天宮元胥太子是我父神,你若是把我怎麼樣了,我父神不會放過你的!”
“哦?是嗎?”矢嶼被他罵了一通並不生氣,反倒樂呵呵笑了起來,若不是眼睛裡那道凜冽的寒光,怕是會誤以為他臉皮厚被罵得高興。
“三萬年前魔君連清利用妖界族的妖力復活遠古兇獸,仙界大舉攻入妖界,妖兵受結界反噬妖力折損大半,整個妖界都元氣大傷,最後卻是元胥飛昇成神,這是多好看的熱鬧!本君潛心修煉三萬載,倒是很想知道,你的父神,能不能拿我怎麼樣?”
矢嶼拂出一道妖力將雲修從地上提到了半空,他身上的護體靈光越發強盛,刺激得那人有些近乎瘋狂,大笑著凝起一道更強的妖光就往他身上打去。
一聲龍嘯從天際盡頭傳來,一道渾身亮著刺眼光芒的身影落在了他身前擋下了那一記。
光芒漸漸淡去,籠罩在光霧下的身影漸漸清晰,一身金色繡今蟒長袍,正是雲修的父神、天宮太子元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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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嶼抬頭看了眼頂上完好無損的妖陣,心裡快速琢磨了一會。
他知道這動靜很快會引來仙界的人,所以佈下了這血陣,裡頭的出不去,外頭的進不來,方才妖皇突然出現已經讓他意外,想不到又進來了個元胥,不過他隻身一人,看來那群仙兵還是被擋在了外邊,那麼元胥如今的神力有多高呢?
元胥趁著這個空當已經將雲修放了下去,臉上的神情算不上和善。
“矢嶼魔君在仙界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看來妖界已經整飭恢復完畢,要重新對我仙界宣戰了?”
“元胥神君說笑了,我妖界自三萬年前一戰損傷殆盡,到現在都還沒恢復過來,如何能與仙界宣戰?”
“哦?那魔君千里迢迢跑到這兒來,是屠門玩兒呢嗎?”
滿地橫屍,有妖兵的,也有仙門弟子的,在紅色妖光的映照下越發的恐怖悽慘,光是這一點,就足以天怒人怨。
矢嶼隨著他的目光也看了一圈,都是胳膊腿兒全的全屍,死相倒也不算慘,用他們仙界的法子超度超度沒準還能輪迴。
“這件事呢說來話可就長了,我們妖界的妖皇陛下失蹤了,卻在這兒查探到了他的氣息,本君自然是要帶人來尋的,仙妖素來不和,你們這些仙門弟子一見到我們就要拔刀,我們妖族也不是軟柿子,捱打了可就是要打回去的……”
矢嶼一邊胡亂地顛倒著是非,一邊將手背到身後用食指划著圈同時心裡默唸妖咒。
元胥親自來了,他也就不能在這裡親眼看著人家滅門了,也無心與他再周旋下去。
一番話尚未編完,兩人高的黑色傳送門已經出現在了他身後,所有妖兵一同往門內湧去,竟比出來時快了許多,元胥正要出手阻攔,那黑色大門已經穩穩合上憑空消失了去,方才矢嶼所站的位置落下一團妖火,著地的瞬間傾刻向四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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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神!瑤夙被他們捉了去!”雲修急急從元胥身後繞出來稟報道。
“不急!”元胥擺了擺手,轉身朝南澤仙君走去。
瑤夙是上神之身,尋常妖兵奈何不得她,若是魔君真的要對她做什麼,她那躲在崑崙山種花遛鳥孕孩子的上神爹孃必定不會坐視不管,那兩位來去妖界跟進自己家菜園子一樣,比他們舉兵攻打妖界大門容易多了。
父神既然發了話,雲修也不敢在多說什麼,擦了擦身上的血汙跟了過去,心裡有點暗自遺憾來的不是母妃,不然他給人踩在腳底下欺負,母妃定會將那魔君撕成碎片。
南澤仙君身上受了傷,正由兩名弟子攙扶著,盯著四徒弟的屍首瞧。
今日一遭,太燕數百名弟子門生,死傷過半,連他的大徒弟和四徒弟都相繼受害,說到底,都是因為三萬年前,他把妖皇的虎戒帶了回來。
頭頂的妖陣非但沒有因為魔君矢嶼的離開而消失,反而漫著更紅的妖光,和地上的鮮血一般,壓抑得人心口一陣煩悶。
不等元胥開口,南澤仙君已經推開了攙扶的弟子迎了上去,施了一個仙禮。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