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兒還落了一個,本君只從仙界抓了一個人,王城守衛重重,獠牙魔君,你說這兩個是從哪兒跑進來的呢?”
獠牙在混亂的妖群裡巋然自立,廝打掀起的妖風連他的頭髮絲都不曾打亂半分。
他冷冷哼了一聲,顯然不打算交代手下曾抓住過這兩個人的事。
矢嶼並不十分計較他們是怎麼來的,慢悠悠負著手往前踱了兩步,帶著一臉假笑看著雲修,道:“我說小殿下,上回你那太子爹出面了本君放過了你,你怎麼想不開跑到妖界來送死呢?”
“既然知道我是天宮的小殿下,還不送本殿下離開,你不怕我父神帶天兵攻進你妖界嗎!?”
“哦?是嗎?可是誰說小殿下出現在妖界了?”矢嶼裝模作樣地擺出了個驚訝的表情,看了周圍的妖君一眼,目光掃過之處,眾妖君皆搖頭否定。
“看到了嗎?這裡沒有人曾看到仙界的小殿下。妖界沉寂了三萬年,你以為你那位太子爹會貿貿然帶著仙兵仙將攻進來嗎?只要沒有證據證明你死在妖界,他又有什麼名目來攻打妖界?”
“你說什麼?!”北胤目光沉沉望向這邊,冷著聲音開口,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上,虎戒泛著冷冷的紅光,將他整個人裹在陰冷的氣息裡面。“矢嶼魔君,這個人是天宮的小殿下,你若是讓他死在妖界,會給妖界帶來多大的麻煩!”
“陛下莫不是糊塗了?”矢嶼厲聲打斷了他,抬眼給了他一記狠厲的眼神。“陛下受了蠱惑將這仙孽留在了身邊,引來了仙界的人,只有讓他們悄無聲息從世上消失,不落下一絲一毫,仙界才沒有妖界的把柄,本君這是在救妖界!”
“一派胡……”
“陛下!陛下還沒有從這仙孽的蠱惑中醒過來,烏蘭,看好他!”
混在了人群裡的烏蘭妖君應聲飛掠了出來,落在北胤身邊,招來了幾個人將他圍住。
北胤凝出一團紅光正要將烏蘭開啟,矢嶼眼尖地施了一道妖力將他強壓在了王椅上,飛身出來落在他跟前,抬手比了個“殺”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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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妖兵圍了上來,瑤夙和北胤一邊擊退殺上來的妖兵,一邊看準了退路護著焉蓉往大門退去。
對方似乎找到了破綻,飛在半空中的羽兵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密密麻麻的箭雨從上空落了下來,就在兩人分兵乏術之際,瑤夙腰間的乾坤袋發出一道銀色涼光。
一聲高亢的鳴叫聲傳出,翳珀鳥從裡面滾了出來,落地變成了三人高的大鳥,拍打的翅膀帶起狂風,將落下的羽箭打了出去。
隨後更多的箭射了下來,每一支都帶著暗沉沉的紫光,像是灌注了滿滿的妖力,夾著淒厲的妖風破空而來,任狂風席捲也不偏移半分。
又是“鏘鏘”兩聲高鳴,翳珀張開五彩的大翅膀,將三人護在了身下,轉眼間被射成了一隻刺蝟,縮小成半人高,倒了下來。
“翳珀……翳珀!”瑤夙喊了兩聲沒有回應,登時紅了眼圈,手中鞭子揚出,打退了又要圍上來的人,低吼一聲,“矢嶼!”
妖兵們被她吼得頓了一下,欲前不前,三三兩兩地回過頭看矢嶼的指示。
雲修趁著這個空當從腰間的乾坤袋裡摸出一顆黑色的東西,用力捏成了粉末,粉末落地成煙蔓延開去,在這種人人盯著他手上動作的境況下,不留意根本看不見。
那是臨走時父神給他的香菸,緊急時候捏碎,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只是不知道這個最快是多快。
瑤夙用足了力氣喊出了那一聲,足足緩了兩口氣,才順了過來,強自壓著內心的顫抖裝出一副鎮靜的模樣,問道:“你想讓我們都死在這兒?口氣倒是不小,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矢嶼好像真的對她這個問題提起了興趣,扯下了壓著北胤的妖力,笑吟吟往前走了一步,道:“這本君倒是沒想過,不過天宮小殿下不惜犯險前來相救的,怎麼的也不會是個普通的女仙,本君更不能放你們走了。”
“本君乃是崑崙山雍聖殿的瑤夙小神君,你敢動我,就是要整個妖界陪葬!”
瑤夙眼中閃過一抹冷冽之色,在場的妖君妖兵已然被她報出的名頭鎮住,不敢再貿然上前,全都求救似的看向矢嶼,等著他說話。
“呵!”矢嶼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不見,又換上了那副陰鷙可怖的森冷表情,盯著她,幾乎一字一句地說道:“仙界可不就藉著雍聖殿的兩位撐腰才騎在我妖界頭頂上的嗎?遠古神祇又怎麼樣?早就是十幾萬年前該死的人,既然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