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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毅是知道陸騫有那麼些不好宣之於口的神奇本事的; 在知道身邊這麼個大佬並不是心術不正之人以後,他並未深究,反而替他多次掩護。
陸騫慢悠悠地整理好放在沙灘邊上的鞋襪,這些都是老婆親手幫他選購的; 陸大佬對此很珍惜,不願意被海水沾溼了。
夏侯毅自認為是個沉穩之人; 見陸大佬這麼一副慢條斯理的模樣; 心裡著急得不行。
要是太攀蛇真的被淹死了; 這損失可就大了。
畢竟他知道的太多; 要是能從他嘴裡撬出什麼關鍵的資訊; 對以後的緝毒事業將會有非常大的幫助。
太攀蛇真可能就要死了!
可眼前這位大佬竟然還慢悠悠地掏出手帕,將鞋面上的細沙認認真真地拭去。
夏侯毅:“……”
大佬都是這麼龜毛的嗎?
蘇店長的脾氣可真是好。
終於處理好自己的寶貝鞋襪; 陸騫這才直起身,微微側身,對著碼頭上急得嘴角上火的夏侯警官輕輕一笑。
夏侯警官很暴躁。
你笑個屁啊,能不能送佛送到西; 幫人幫到底!趕緊特麼救人要緊啊啊啊!
人要是一旦死了,就特麼一丁點兒用處都沒有了啊啊啊!
泰山壓頂不彎腰的夏侯警官對著陸騫鞠了一躬,做出請求他幫助的拜託態度。
陸騫打了個哈欠,然後豎起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放在唇邊,對夏侯毅做了個“噓——”的動作。
示意他要對接下來眼睛看到的事情保密。
夏侯毅慎重地點點頭。
然後他就看見陸騫脫掉衣服,龜毛地整理好,放在自己乾乾淨淨的鞋襪上。
緊接著,他的後背上慢慢長出來一對潔白的翅膀!
白色的翅膀扇了扇,試了試風向和感覺。
上一次使用法老鵰鴞這個馬甲的時候,還是在沙漠中,那裡人跡罕至,這個馬甲還沒有被別人看見過。
今天真是便宜這個純種人警察了。
陸騫“嘖”了一聲,做了個擴胸運動,然後下一秒,他就起飛了。
夏侯毅張大嘴,用力揉了揉眼眶。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大腿上自掐的疼痛感錐心地痛,他一定會覺得自己肯定眼花了,或者是在做夢!!!
堅持了幾十年的科學原則,真的要在今天拋棄嗎?
自認為對詭異事情接受度超高的夏侯警官,開始懷疑人生了。
海風很強,陸騫飛得不快,時間算得剛剛好,他在抵達太攀蛇上空的時候,對方几乎已經力竭了。
就連夏侯毅都目瞪口呆,更別說掙扎在大海里起起伏伏的太攀蛇了。
在瀕死之際,他抬頭看著被黑暗籠罩的天空。
今夜沒有月色,能見度非常低,但是太攀蛇還是瞪大了眼睛。
那從天而降的,是來拯救自己的天使嗎?
他的長相那樣俊美,嘴角帶著淺淺的冷笑,巨大而潔白的翅膀在身後扇動著,不是天使還能是什麼?
我在做夢嗎?還是我已經死了?
太攀蛇此時似乎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他張大嘴,使用自己最後的力氣朝著陸騫乞求道:“救、救我——”
陸騫眼神平靜地看著下面費力保持自己能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太攀蛇,他冷哼一聲,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
他高高在上的表情那樣冷漠,視線更是像淬毒的刀刃,刮在你最細嫩的面板上。
“救、救我——”
太攀蛇腿部開始抽筋,掙扎著呼救。
就在他身體不受控地往下沉的時候,陸騫一個俯衝,一下子就將他拉起來,讓他喘兩口氣。
但是,等到太攀蛇剛剛放鬆了警惕以為自己終於獲救了的時候,陸騫又一把鬆開了自己的手。
太攀蛇瞬間掉落回海水裡。
就這樣幾個來回,原來那位不可一世的大人物,那個一言九鼎,說按老規矩要蒸了誰煮了誰就一定會說到做到的一代毒梟,在陸大佬跟前,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一隻死魚了。
就在太攀蛇奄奄一息的時候,陸騫救起了他,一手捏著他的嘴,一手塞了一顆透明的亮晶晶的糖果到他嘴裡。
太攀蛇打從心底感到了寒意,那種對未知事物的害怕讓他覺得特別恐懼。
“你、咳咳、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
他鼓起勇氣,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