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若是說那蝴蝶是去找她的也說得通。
可是……
葉晗心中劃過一個念頭，卻又不敢相信，也不可思議，只是她下意識的覺得，或許她這個荒謬的念頭是對的。
如果蝴蝶真的是跟著她的話，那一會兒肯定會飛回來。
如果沒有回來……
這天，葉晗讓清風明月去打聽了一番，什麼人才能進入丹閣的禁地。
可是打聽回來的結果很不好，因為元嬰以上的修士都能進去，因為他們會去取水煉丹，更有許多人都會半夜去取地心之火。
只是最近因為葉晗的原因，丹閣的修士都知道了子時到天明這段時間，那方溫泉是去不得的。
也不會有修士無聊到想去偷看葉晗。
至於誰手頭有信物，這些訊息就不是兩個童子能問到的了。
“最近宗門有客嗎？”葉晗問道。
清風最喜歡打聽這些小訊息，想了想道，“就算有客都不會住到內門，都是在外城，除非是特別重要的客人，這幾日並沒有聽說大肆招待什麼客人。”
葉晗點頭。
天色漸晚，那隻雙翅沒有花紋的蝴蝶還沒有回來。
葉晗把那件黑色的斗篷攤開。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這斗篷是用萬金難買的靈玉錦織成的。
靈玉錦，顧名思義，這種錦緞幾乎可以當做靈玉來用。
因為穿著它，便可以最大程度上遮蔽掉自己身上的靈力波動，如果再懂點隱藏之法，一般的同階修士都很難發現有人隱藏在身邊。
一匹這麼大的靈玉錦，換成上品靈玉，恐怕得有上萬之數。
而且就算有上萬的上品靈玉，若無身份和地位，也買不到這樣的錦緞。
葉晗根本無法想象，穿著這樣衣服的人，會躲在暗處，偷，偷看……
把衣服往地上一甩，縱然心頭意難平，可在沒有找出那人之前，她也沒有辦法報仇。
更何況，她心中甚至還懷疑那個人是林師兄。
又要到子時了，葉晗這次連衣裳都沒有脫，直接整個人都躲進了溫泉裡。
不脫衣服的話，地心之火會點燃面板上的布料，讓面板更灼熱，可是葉晗寧願痛死，也不願意被暗處的人窺視。
又是難熬的一夜。
葉晗不僅得忍著身上的痛，還得分出心神觀察四周，但兩個多時辰過去了，這裡還是安安靜靜的。
離開之前，葉晗又望了一眼那片小樹林。
樹林裡的霧氣漸漸散了開，露出了裡面的那條小徑。
葉晗走後許久，一個男人才從一株參天大樹上跳下來。
他眼睛上面蒙著一條黑布，待徹底感覺不到葉晗的氣息後，才伸手把黑布取了下來。
黑布後面藏著一雙狹長的鳳眼，這不是林子珩還是誰？
一隻蝴蝶扇著翅膀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本來只是想來確認一下她好不好，沒想到。”他輕輕把肩上的蝴蝶放在手心，喃喃道，“這下糟了，若是暴露了身份，師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理我了。”
“哎。”
林子珩昨晚不過是循著葉晗的氣息到了這裡，哪裡會想到竟然會看到……
其實他也並沒有看到什麼，似乎，似乎只記得一頭瀑布一樣的黑髮。
溼潤得像是海藻一樣的頭髮，順著白皙圓潤的肩頭、纖細挺拔的腰肢，蜿蜒到澄澈的泉水裡。
之後他就立刻閉上了眼睛。只是這副畫面卻是怎麼也沒辦法從他腦海裡驅走。
林子珩從未想過，他竟然是這般意志力不堅定的人。
葉晗之後氣急敗壞的樣子，讓他更是恨不得時間倒流。
畢竟他心裡雖然喜愛葉晗，可是卻萬萬不敢唐突她的。
林子珩苦笑一聲，“今晚師妹的氣息比昨夜還要弱一些，想必是因為擔心再有人來偷看她，分了神注意周圍。”
“我確實是放心不下她一個人在這裡，用丹藥輔以地心之火，確實能在短時間內重築靈臺，可是師妹的現狀，卻不是重築靈臺能解決的。”
林子珩難得的心煩意亂起來，只因為葉晗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重要，讓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之前不敢來見她，便也是因為如此。
那蝴蝶聽不懂眼前這個男人究竟在說什麼，不過下一刻，她的觸角就動了動。
因為另外一個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