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晗卻知道,那是兩座蒙塵的靈臺。
劉二孃在外面看著葉晗和林子珩,又是驚喜又是欣慰。
這一日,只有葉晗和林子珩透過了測試。
“什麼?那個野種竟然有九品資質!”廣安郡的郡守驚道。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你去找人把二小姐接回來,好吃好喝的待著,記住,態度要好些。”
劉二孃他們回家見便等到了郡守府的另外一位管家,那管家好話說盡,劉二孃也不願意回去。
林子珩顯然尊重劉二孃的意思,但他也知道等他走後劉二孃生活無靠,便道,“你回去告訴郡守大人,只要我娘好好的,從前的事情我並不計較。”
得了這句話,管家算是安了心,郡守聽後也是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至少劉二孃在,那野種便不敢放肆。
劉二孃對著這樣的事情也只是沉默,許久之後,才給林子珩準備起行李來。
“葉姑娘,子珩他不愛說話,但心地不壞,如果可以,還希望你們互相照應。”
劉二孃又說了許多話,這才轉過頭去擦了擦眼角,紅著眼給他們做了晚飯。
第四日,九個透過測試的人便被領頭的趙師兄帶回了玄天宗。
十四個人同坐在一輛馬車上,拉車的天馬拍拍背後的雙翼,便飛馳而起。
這天馬也不亂飛,而是沿著一條倒洩而下的天河振翅而上。
這天河像是一條閃著銀色光芒的綢帶,盤旋曲折、若隱若現。
周圍漂浮著絲絲縷縷、如煙如霧的雲朵,在金色的陽光下,搖曳著淡淡的光暈。
飛到了最高處,白茫茫的天河便融入了一片縱橫交織的河道。
“真美啊!”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景,就連一向自持的葉晗也不由瞪大了眼睛盯著外面。
浩淼悠長的天河,從四面八方湧來,匯聚成一條條銀色的大道,橫跨東西南北,不知通往天邊何處。
那輕薄得如綢緞一樣的天道上,還能見到其他的仙舟飛馬,眨眼間,就飛掠而過,不見了蹤影。
趙師兄見狀道,“這是絳河,修真之人雖也御劍,但不如乘舟坐車來往於絳河之上方便。”
“趙國在絳河之西,玄天宗在絳河之北,我們現在便是要從白虎河域往玄武河域。”
“這絳河是貫穿整個下域嗎?”葉晗問道。
趙師兄有些驚訝,沒想到葉晗一個小女孩也知道他們這裡是下域,便道,“不錯,修真者大多都不會在陸地上趕路,但在天空中卻也容易迷失方向,所以才有大能者提議修建這往來於天上的絳河。”
“這絳河上面不許鬥法廝殺,所以很安全。你們以後出宗門歷練,也大多是走絳河而出,所以熟記絳河的河域河道也是必須的。”
葉晗點點頭,對未來的修真生活有了更多的期待。
葉晗身邊坐著的另外一個七品資質的小女孩,叫孟悠悠,今年不過九歲,臉上一派天真好奇。
她見葉晗長的漂亮,一上車就纏了過來。
林子珩則坐在葉晗對面,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
其餘的幾個四五品資質的湊在一堆,也不敢說話。
一天之後,馬車從玄武河域的玄天支流順流而下,降落在玄天宗外的飛行法器停泊處。
孟悠悠牽著葉晗的手,東張西望道,“葉姐姐,這停泊處好多馬車啊,還有飛舟,還有好多不認識的。”
“那些應該都是修士用的往來法器。”
這山腳下的停泊處很大,停了至少數千輛馬車,還有許多飛行的靈獸。
每當一個飛行法器從玄天支流降落時,就有玄天宗的修士進行身份登記和引導。
趙師兄帶著他們一路往外走,出了停泊處,便是一座高約百米,寬約千米的巨大山門。
門上龍飛鳳舞寫著“玄天宗”三個字,讓人望而生畏。
山門處仍然有幾十個玄天宗的弟子規矩的守在外面,見了趙師兄,便殷勤的圍了上來。
寒暄幾句後,守門弟子便啟動了法陣,山門最右邊閃過一陣漣漪,憑空出現了一座小的石門,趙師兄便領著幾人走了進去。
原來這山門處雖然看似毫無一物,卻有法陣攔截,等閒人不能進。
進了山門,便是一座看不見頂的石階,石階兩旁盡是百米高的蒼翠樹木,還有許多靈獸往來於樹林之間,很是熱鬧。
“入了玄天宗,便要走這萬丈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