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音心裡頭又把狗老天給罵了幾十幾百遍,心裡才算是舒坦了一些。
轟——
天邊彷彿傳來一陣雷鳴。
顧飛音周圍的鬼怪們齊齊打了個寒顫,又莫名奇妙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是為什麼似的。
就在一群鬼七嘴八舌的時候,斷臂鬼終於找了回來,說他在發現這坑裡有別的鬼之後,就像辦法混進小鬼群裡,看見佔了坑的那隻女鬼了!
竟然還是隻女鬼?
紅衣女鬼懷疑的說:“不會是姓莊的某位前妻?”
姓莊的:“……不、不可能,我沒告訴她們啊。”
她們:“……”
紅衣女鬼翻了個白眼:“看來你對你真愛也不是多愛嘛,連大本營都沒告訴她們,怎麼著,怕離婚多分財產給她們嗎?”
姓莊的:“你也太俗氣了,這真愛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我們不談錢,傷感情。”
紅衣女鬼:“嘔——”
姓莊的:“……”
顧飛音仔細的想了想,無奈的說:“走,我們還是去瞅瞅,和對方能講講道理,讓他把姓莊的遺產給我就成,別的我們就不要了。”
姓莊的:“……”
眾鬼:“……”
顧飛音越想越覺得這辦法不錯,這鬼也要講道理的啊,這坑不是姓莊的,不是姓莊的遺產她可以不要,怎麼著要把姓莊的存起來的那份要回來,總不能白跑這一趟。
她這一路過來,來回車費吃住都是錢,還跋山涉水的,請了這麼多小鬼頭做搬運工更是要給工錢的,仔細一算,那也是好大一筆了,總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想想她都肉痛。
要是拿不到錢,她這個年是別想過好了。
……
與此同時,墓穴的另一邊,一個石室裡躺著幾個男人。
他們是兩天前被劫來的,他們本來在外面的一處林子裡搭了個帳篷做臨時基地,卻不想周圍突然一陣陰風吹來,只覺黑霧瀰漫,頭腦昏沉,最後連怎麼暈倒的都不知道,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昏暗,只有一個火把是亮著的,他們靠著這火把,勉強能看清周圍的場景。他們應該身處在意處石室裡,因為這裡四周都是石壁,石壁上還有著幾幅模糊的壁畫,大致意識是有個人死了,便送了無數丫鬟侍衛來給他陪葬。
如今他們躺的這個石室裡,就有不少枯骨。
醒來後的他們驚慌不已,被嚇了個半死,可惜喊了半天也沒有人來,甚至連一點兒回應都沒有,空氣裡安安靜靜的,什麼都聽不見,沒有風聲也沒有鳥鳴聲,好像這裡就他們五人似的,詭異極了。
“老楊,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我在整理資料,突然腦子就是一昏,醒來就到這兒了,是誰帶我們過來的?”
“我也是,我本來在搭帳篷的,醒來就到這兒了。”
“我是在周圍勘察地形,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簡直是莫名其妙!到底是什麼人把我們綁來的?”
“我也搞不清楚是為什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們都綁來,那手段也是一流,也不知道對方是為了什麼?等著,既然把我們綁來,那肯定是有所求的。”
有道理,反正等著。
可惜這一等,就是兩天過去了。
這兩天不僅沒人來過問他們,就連送水送飯的也沒有,他們之前還有精力說說話,在石室裡走動走動,或者是喊幾聲有人嗎?快來人啊!到了後來,是一點兒精力都沒有了,甚至懷疑綁架他們的人是為了什麼?又不出面,又不給飯吃,是想餓死他們嗎?
尤其是每天都要和這些骷髏作伴,精神壓力可想而知,好不容易睡著了,就連夢裡都是骷髏,整個人愈發憔悴起來,心裡也愈發焦急,再沒了以前的從容鎮定。
老楊苦笑道:“也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命活著回去,我還說等過年就帶老婆兒子出去玩,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唉,都是不想的啊,這種意外發生得太離奇,我們是防不勝防。”
蔡傑才二十三歲,大學剛畢業,年輕稚氣,這會兒也忍不住哭了:“我還沒談女朋友,我還不想死啊啊!”
另外一個和蔡傑差不多大的朱成說:“別哭,本來就缺水了,你要哭的話,小心死得更快。”
“……”蔡傑痛苦的把眼淚憋了回去,踹了朱成一腳,這傢伙,還有沒有點兒同情心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