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壓著下巴,陰著青白的臉,手裡拿著蠟燭在啃。
一邊啃還一邊嘰咕:“你怎麼被人藏在這裡啊?這死得也太慘了吧?什麼人乾的啊這是?”
鬼夫人說:“你怎麼也不早說,早說的話也好讓黑長直把你的屍體撈出來,另外找個風景好的坑給埋了,也不至於連個坑都沒有。”
中年女鬼說:“夫人,你這就說錯了,這藏屍地可是抓捕犯人的關鍵,碰不得,蹦蹦要是早說的話,我們可以去報警,黑長直不是有警察局的關係嗎?讓她報個警剛剛好,總不能讓犯人逍遙法外了。”
小喜陰陰一笑:“對,先把犯人找出來,給他弄死再說。”
“別,你要是沾了因果去地界了還得去油鍋裡炸兩年才行,要我說這種害死人的狗東西,他肯定也要被判死刑的,等他死了我們把他的魂抓來,就像黑長直那樣,砍了他的手腳四肢嘴鼻掛在橋頭上,讓他天天受風吹雨打之苦,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哇,黑長直這一招果然陰險歹毒,我們也這麼辦。”
幾隻女鬼商量一通,越說越起勁,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殺人犯給抓出來鞭屍,以解心頭之恨。
“蹦蹦,你給說句話?”
鄰居小姐抱著蠟燭啃啊啃,瞅了眼地上,青白的臉上陰森森的。
……
富民路隔壁的警察局卻炸鍋了,因為他們從死者身上找到了不少相關證件,尤其是能夠證明人身份的身份證,等把資料一調出來,江天就不淡定了。
因為這死者眼熟得很,不就是當初警局鬧鬼,那個把腦袋鑲嵌在天花板上晃來晃去的女鬼嗎?
他來回看了好幾眼,確定了又確定,還拉著當初一起見了鬼的隊長和同事一二三都來看了,他們看過之後,眼露驚愕,震驚不已。這下沒得跑了,確實是同一個,他沒眼花。
江天說:“我去找找顧大師吧,找到顧大師應該就能找到……她了。”
隊長思索道:“那我和你一起吧。”
只要找到當事人,就能更快的找到兇手了。
江天和隊長兩人去找顧飛音的時候,顧飛音這會兒正在家,她那小小的家裡都被小鬼頭們佔滿了,而他們圍著的物件,就是飄在天花板上的蹦蹦,噼裡啪啦的說個不停不說,還給她塞了好些東西安慰她,一會兒說報仇,一會兒說彆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盡了。
再說這幾天收到的獎金和謝禮有些多,家家戶戶錢包裡的存款多了不說,還有些類似蠟燭之類的餘糧,都是特部送來給他們當零嘴的,拉了幾箱子過來,每隻怎麼也分到了一大袋,都是窮怕餓怕了的,省著點兒吃能吃好些日子了。
這會兒倒捨得拿出來去安慰蹦蹦了,禮物多得蹦蹦天花板都掛不住,直接坐地板上,地面圍了一圈的蠟燭。
顧飛音看著蹦蹦也覺得挺可憐,難怪當初她和她借棺材她那麼生氣呢,原來這是個連坑都沒有的主兒,比她還可憐。算了,以後她的棺材可以借給她住住,反正她現在有床也睡不了。為此她還從窗戶上扯了一隻腿給蹦蹦,算是安慰她了。
江天和隊長來的時候,一進顧大師的家門,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脖子,他們就一個感覺,冷!
他們忍不住看了看屋內,這屋裡空蕩蕩一片,明明什麼也沒有,可他們卻感覺這裡應該不止顧大師一個,這會兒顧大師正咧著她豁牙的嘴,陰著臉笑容詭異的盯著他們說:“我正想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就來了,嘿嘿。”
江天:“……”
隊長:“……”
為什麼會有一種踏入賊窩、一去不復返的錯覺呢?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在他們進門的那一剎那,圍著蹦蹦的小鬼頭們都飄過來圍著他們了,一個個腦袋都伸得老長,恨不得把眼睛嘴巴都擱他們面前,還噼裡啪啦的說個不停。
“你們抓到兇手了嗎?”
“你們過來找我們房東是問蹦蹦的事兒?”
“唉殺蹦蹦的肯定是壞人,你們趕緊給那兇手找出來啊!絕對不能讓他好過了!”
“……”
“……”
也不怪隊長和江天只覺得周圍越來越冷了。
顧飛音看著這一屋子沒腦子的小鬼頭們就犯愁,這警察也是當官的了,這麼頂著人臉問能問出什麼來?那得先把態度拿出來啊,她趕緊揮了揮手說:“快讓讓,讓讓,讓警察同志先坐下,喝口水再說。”
哦,小鬼頭們一聽,這確實該先坐下,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