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指責意味。
可偏偏就是這命令的語氣,反而讓雲嵐微微張開了口,顫抖的身體也平穩了下來。
蘇婉看她眼中陡然升起的希望,心中也是一酸,到底還是緩和了語氣:“我是煉藥師,只要她沒有用秘法,那麼無論是斷臂再生還是醫治毀容的丹藥我都能煉。所以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告訴我們那位老祖的情況,以及你分析出來的她的弱點,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雖然自己也沒比她年長多少,可看著一無所有的雲嵐,蘇婉就好像看到了十六歲那年的白晚婉。
那個時候,白晚婉是不是也想有一個人拉她出深淵?
想到這裡,蘇婉有些晃神,再回過神來時手已經放在她的頭頂輕撫了一下。
雲嵐被她這個舉動嚇到了,蘇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
不知為何,突然控制不住自己。
“謝謝。”
就在蘇婉準備為自己唐突的行為道歉的時候,雲嵐突然小聲說了一句。
謝謝,因為以前她修煉累了,大夫人也會這麼安慰她。
也不知是蘇婉那個舉動安撫了她,還是雲嵐自己終於想通。她深吸了一口氣,暫時放下了對這些人的戒備:“我們稍微後撤一點,方便我將事情說清楚。”
雲嵐的要求並不突兀,幾人也沒有反對的道理。
於是他們便跟著雲嵐一同後撤,直到她覺得安全之後,方才停下腳步。
不過可惜的是,雲嵐對於趙緋的情況知道得也並不多,只知道她出身於六大門派,所用功法以土屬性為主,法器眾多,擅長短劍,以凌虐對手對樂。
“陵陽門?”江祈淵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總覺得有點耳熟。張家兄弟誤以為他想知道這個門派的訊息,努力思索自己有沒有了解的情報。
就在江祈淵準備跟雲嵐說“沒關係繼續”的時候,張席突然拍了一下張易的肩膀,險些將後者拍得一個踉蹌:“大哥,我們遇到過這個門派的人對吧?五年前,接一個任務的時候。”
張易本想教訓他沒輕沒重,可聽他突然提起接任務的事,頓時腦海中靈光一閃,望向了江祈淵:“對,公子。張席說得沒錯,我們五年前見過這個門派的人。那個人很是高調,一路都在炫耀他們門派的頂尖功法,是……是什麼幽什麼地訣?”
張易說到後面聲音不由得降低,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本來還以為能幫到江祈淵的忙,沒想到最重要的地方反而讓他忘了。
聽到他這麼說,江祈淵終於想起這個門派的名字在哪裡聽說過了:“他們門派的功法可是九幽震地訣?”
“對對對,就是這個!”張易一疊聲應道。
蘇婉略有些驚訝,不過還有其他人在場,她也沒有表現出來:“表哥的意思是,你知道這部功法?”
“你應該問,我是不是知道這部功法的弱點。”事情有了進展,江祈淵的心情也稍微輕鬆了一些。
他看向突然低頭的雲嵐,發覺她重新糾緊了衣角,眼神有些無奈。
“姑娘可是不信任我們?我們會想找你合作是因為……”
“無需解釋,”雲嵐將話脫口而出之後,方才意識到自己打斷前輩的好意是如何的無理,“抱歉……”
她一邊道歉,一邊自嘲地笑了起來。
她從未如此厭惡過自己,明明決定相信這些人,可僅僅因為他們稍微多瞭解趙緋一點,她就忍不住重新懷疑起來。
像一個瘋子一樣。
不過懷疑歸懷疑,既然她之前決定跟幾人合作,就不會後悔。
雲嵐也不想再管他們會如何看待自己,反正欠的債多了,也不在乎多欠一些。
“我有一份更詳盡的秘境地圖。”雲嵐說著便從儲物袋中取了一卷地圖出來,遞給了江祈淵。
江祈淵對於能夠獲取九幽震地訣的資訊已經很滿足,並不奢望其他。
因此當他看到雲嵐又取出一份地圖的時候,感覺很是意外。
不僅僅是因為雲嵐的大方,更重要的是,這份地圖並非普通的地圖,它已經可以撐得上是一個法器。
“雲姑娘,你這地圖可真是厲害。”張席可搞不懂他們這幾人千迴百轉的心思,他覺得既然雲嵐能將這麼神奇的地圖給出來,那麼必然也是個厲害的人。
不過嘛,雲嵐再厲害也沒有他們公子厲害,這麼奇特的地圖都不能讓他多詫異一分。
換了自己,恐怕手指一放上去就會嚇得大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