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區域隸屬於哪裡。
霖雨門雖然算不上大門派; 但整個大世界; 尤其是在散修中少有沒有聽說過它的,所以別說這裡本身就沒有什麼人來了,就算有人來了,也不會冒著得罪一個門派的風險特地跑進去玩耍一番。
因此白途安和他的兇獸們在這裡過得安穩得很,遠離了九臨平原; 就算同樣還是在霖雨門的庇護之下; 但這種荒郊野嶺,誰都能進去; 就算身份暴露了,也不會給霖雨門帶來太大的麻煩。
不過白途安倒是沒有想過; 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個機會; 讓他可以不用再擔心身份暴露的機會。
“其實這個秘聞; 還真有可能是真的。”聽完江祈淵的話; 白途安陷入了沉思。
不過他剛沉思沒一會; 兩隻寒凌獸就爬了過來; 跌跌撞撞地往他的身上爬。他跟這兩隻寒凌獸對看了一會,到底還是敗下陣來,忍不住把它們抱在了懷裡,不自覺地撫摸起它們的毛。
江祈淵和蘇婉就這樣看著他揉,一個人單純在看,另一個人……真的很想自己上手,可惜那些寒凌獸並不搭理她,她就只能這麼遺憾地看著,一直等到那些寒凌獸心滿意足地不再折騰,趴在他腿上開始睡覺,白途安才繼續之前的話題。
“因為按照我的傳承記憶,這一方大世界曾經死過一隻靈獸,被修士害死的。而靈獸本身有著平衡天地靈氣的作用,雖然我不知道怎麼起這個作用……”白途安說著,雖然有些難過,但並沒有因為前輩的遭遇而對修士生出什麼異樣的心來。
畢竟靈獸的本性就是如此,記仇不記恩什麼的那就不是靈獸了
江祈淵還是第一次聽說這裡出現過靈獸甚至有靈獸死亡,他那天找沈疏問過靈獸的事,在對方的情報裡確實沒有過靈獸的記載,那看來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想必又是一場見不得光的陰謀和殘殺了。
“至於他們想找靈獸……邏輯上來說,每個世界最多會有三隻靈獸,但也可能出現一隻都沒有的情況,你們之前說的青麟前輩,應該是突破去了其他的大世界,所以我沒有感應到。也就是說,他們要找,大概就只有我這麼一個。”白途安說到這裡也沒有自得,就跟江祈淵一樣,他覺得這些事情有點好笑。
當初那些修士把他當成了寒凌獸,想用自己來給他們替命,如果不是江祈淵和蘇婉一時衝動把他拍了下來,以他自己的本事,現在只怕早就死了。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此方世界應該真的不會再有修士能夠飛昇。
“突然覺得自己還挺偉大的。”蘇婉看白途安有些百感交集的表情,開了個小玩笑活躍氣氛。
不過白途安沒太聽出來,認真點了點頭,倒讓蘇婉有些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
太正直不好,真的。
江祈淵難得看到她不知道怎麼接話的樣子,心中好笑,最終還是替她解了圍:“反正,我們來這裡也不是想用我們之間的情誼壓你,讓你做出什麼決定……”
“可是,哪怕是為了你們,我也會那麼做的,”江祈淵的話還沒有說完,白途安就直視著他的雙眼,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修士總是想飛昇的,不飛昇的話壽元只有萬年,而我們靈獸卻有十萬年。你們飛昇了,我還可以安慰自己,故人在遠方安好;不然你們因為我的緣故直到壽元終結也不能飛昇,或者渡劫失敗,那接下來的幾萬年我都只會愧疚。”
“但這並不是你的緣故啊。”江祈淵也被他的思維邏輯驚呆了。
這怎麼就成了他的緣故了?
“哈哈哈,如果不是我能感受到你們沒有惡意,恐怕我都要以為你們是故意以退為進,吃準了我會答應這件事所以才這麼說的了。”白途安在傳承記憶中讀取了很多關於修士的記載,他自己突破到地階之後也出去見過很多的修士。
天真的修士不是沒有,可是到了他們兩個這個境界還那麼天真的倒還真是少見。
不過也不對,他們兩個也不能叫做天真,應該就是單純地有自己的底線罷了。
“江大哥,你可以把這件事往好了想。只要渡劫大能想飛昇,他們就得供著我;他們同意了,底下的人再是心思蠢動又有什麼用?況且,殺了靈獸一次會難以飛昇,殺了靈獸第二次呢?會不會連渡劫期都突破不了了?而且既然要求我,那我多要點要求,也不過分吧。”
聽著白途安說出這種很修士風格的話,江祈淵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很快,又變成了恍然。
“你說得對。”他覺得自己也有點當局者迷,如果白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