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宋興華恨不得把腦袋鑽到桌底下去。
他和文靜說過很多次這是一個美食主播,可是沉浸在毛茸茸粉紅世界的文靜根本沒在意他說了什麼,結果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糰子的主人當然是擼哈主播”上。
“……真的假的?”
文靜看了三遍,確定這是一個美食主播而不是擼哈主播,更真誠地道:“你不考慮轉擼哈主播嗎?”
“幹得漂亮!”
“23333擼哈主播月入百萬錢途光明呀!”
“主播快擼哈'飛吻'”
“擼哈主播!擼哈主播!擼哈主播!”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席念夾一塊東坡肉喂亞斯,“我看起來像那麼不堅定的人嗎?”
宋興華:“像!”
文靜:“毛絨控和堅定,兩者水火不容。”
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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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直播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不算那兩個喜歡拆臺,一直不懷好意地攛掇她從美食主播轉成擼哈主播的人。
昨晚做好的紫藤花餅在沉斯來之前一個不剩全部進了亞斯肚子,作為主廚的席念自己都只吃到一個。
亞斯依然對那個味道念念不忘,下午軍訓完主動跳下地跑了。
度過來大姨媽最艱難的第一天,冷以綠雖不至於活蹦亂跳,也不像昨天那樣臉色蒼白虛弱地彷彿要隨時暈倒。
此時見亞斯如此精神的模樣,興致勃勃地一手拉一個跑了出去。
楚含香和公孫秋彤好奇地跟上,祁芙不太高興地撇嘴,同樣跟了上去。
生活區的紫藤花長廊離第二體育場大約十分鐘左右的距離,幾人稍跑幾步立刻追上在人群中拐來拐去如泥鰍般滑溜的小糰子。
亞斯跳上長廊上的長椅,高高地仰頭衝頭頂嗷嗷叫。
冷以綠沒懂小糰子的意思:“這是在幹什麼?”
苗曉曼一臉糾結:“想吃花?”說完她自己首先搖頭否定,“亞斯再貪吃也不可能吃花啊。”
席念有點尷尬,小吃貨還真的是想吃花。
“我昨天摘了點花瓣回去做紫藤花餅,亞斯挺喜歡的,全部吃完了。”
眾人:“……”
眼見自己意思表達得這麼清楚鏟屎官還不開始摘花,亞斯煩躁了。
爪子高高抬起,又在即將落到長椅上時收住力道沒敲疼自己,面上依然一副“本寶寶在和你商量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開小差呢?”的嚴肅表情,戲多得不要不要的。
“嗷嗷嗷嗷嗷嗷!”鏟屎官快點辣手摧花,寶寶要吃!
席念:“……”或許亞斯還真的能演戲?
到底能不能演戲,晚上到劇組試試看就知道,席念放下這個念頭,從包裡拿出塑膠袋,任勞任怨地摘花瓣。
鏟屎官終於開始摘花瓣,亞斯總裁滿意了,咻咻咻爬上席念腦袋,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每看到一串花瓣完好茂盛的就激動地嗷嗷嗷。
反正還有點時間,席念任由小糰子搗亂,爪子指哪她摘哪。
不知是不是被亞斯傳染,苗曉曼一個激動,“嗷”一聲加入摘花瓣行列。
冷以綠用手機在一旁拍了會兒人哈CP的互動,實在忍不住加入其中。
三人被一隻小糰子指使地團團轉,還樂在其中。
“汪奴。”
公孫秋彤搖頭嘆息,抬手抓住身邊一串茂盛的紫藤花,迅速摘禿。
想起亞斯每次吃她投餵小魚乾的可愛表情,楚含香臉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紅暈,不聲不響地摧殘花瓣。
辣手摧花組合又多兩個人。
祁芙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
一群人大熱天的軍訓完不吃晚飯不回寢室洗澡吹空調,居然頂著烈日餘光為了只二哈摘花瓣?
“你們愛咋樣咋樣,我才不奉陪呢!”祁芙不滿地嘟囔,飛快走人。
走出好一段距離回頭一看,那幾個人忙著摘花瓣,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已經不在那裡,頓時氣地一跺腳,氣匆匆地跑了。
眼角餘光看到祁芙離開,席念回頭看楚含香,“沒關係嗎?”
楚含香點頭,“嗯,總要學著長大,不可能每個人都能隨她心意。”
這一點,早早打工自立的公孫秋彤最有體會,“關在象牙塔的公主殿下不體驗體驗人生疾苦怎麼當被國民尊敬的王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