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等我。”
陳鋒留下一句話,飛快地跑走。
席念抱著亞斯找了個位置坐下,陳鋒很快回來,帶著一瓶水和一包溼巾,“給。”
“謝謝。”席念抽出溼巾擦了把臉,又擦了擦手,把水倒在手心,“亞斯,渴不渴?”
亞斯以實際行動喝完近半瓶水,跳下席唸的膝蓋,甩動著肥肥的小屁股又跑去浪了。
陳鋒訝異極了,“你家二哈……好像和別家的不一樣。”
小區里老人居多,養貓養狗的自然不少。
陳鋒見多了各種各樣的貓狗,卻沒見過像席念家這隻顏值高又愛浪的。
席念訕訕一笑:“他比較活潑。”
陳鋒好心提醒:“剛撿回來的狗不栓根牽引繩嗎?萬一跑不見了,你怎麼找他?”
席念不確定亞斯認不認識回家的路會不會跑不見,但即便會跑不見,她也不想給亞斯栓狗鏈和狗繩。
要是亞斯是一隻剛撿回來的真二哈也就罷了,可他不是,他是一隻本該在叢林草原肆意奔跑的狼。
要把一隻狼當二哈養,席念已經很愧疚了,絕對不願意真把他養成一隻沒脾氣只能被她牽在手裡的狗。
“沒事,亞斯喜歡我,不管他跑去哪裡,一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話音剛落,遠處聽到席念叫名字的亞斯屁顛屁顛地跑回來,輕巧地跳上席唸的膝蓋又糊她一臉口水,這才滿足地跳下繼續浪。
小廣場附近有出來遛狗的鏟屎官經過,亞斯非常高興地跑了過去。
陳鋒笑了:“幸好我買了一整包。”
席念無奈搖頭,又抽出一張溼巾擦臉。
席念這趟出來是來遛狗的,亞斯非常懂事地只在席念視線範圍內浪,一旦發現跑出範圍看不到人會自覺地回來糊席念一臉口水再繼續往外跑。
——像是席念給他栓了根無形的繩。
陳鋒嘖嘖稱奇,“你家的二哈成精了。”
席念繼續擦,“說好了建國之後不許成精。”
“許是建國之前成的精。”陳鋒摸著下巴,非常嚴肅地道,“碰巧遇上什麼大災難沉睡個幾十年機緣巧合醒來被你撿到的。”
前世高中時,席念是班裡的尖子生埋頭苦讀,陳鋒是學校唯一的網球特招生經常不上課訓練,兩人沒多大交集。
之後,席念成了翻譯,因為席慈高額的醫藥費到處接活兒幹,陳鋒則在世界各地找高水平的職業網球手打球,更沒有交集。
席念從不曾知道原來班級裡那個不怎麼說話的陳鋒居然是這樣的性子。
“如果那樣,我就是小說裡有大機緣的氣運之子,以後肯定是要升職加薪後宮三千登上人生巔峰的!”
“哈哈。”陳鋒大笑道,“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席念。”
席念虎著臉問他:“我應該是怎樣的席念?”
陳鋒已經有點知道她是什麼人不會被隨便嚇到了,摸著下巴故作沉吟,“你應該是……氣運之女啊。”
“呵。”
席念搖頭,不等她說話,又迎來亞斯的口水。
席念:“……”
一次,兩次,第三次了。
陳鋒看著看著覺得不對勁,“你家二哈是不是想以口水的味道在這麼多人裡找到你?”
“這……”席念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或許對他們人類來說,能夠靠一些特徵分辨人類,可是對於亞斯來說,也許真的只能靠自己留下的氣味才能在眾多看起來相似的人類中第一時間找到她。
這麼一想,席念把抽出來的溼巾放在一邊,不擦臉了。
果不其然,亞斯在不遠處找到幾隻拉布拉多和薩摩耶玩得興起,並沒有和之前一樣時不時回來抹席念一臉口水,證實了他們倆的猜測。
陳鋒突然有點想養狗了,“你家二哈真的很特別。”
席念挑眉,“亞斯就只有一隻,你羨慕不來的。”
陳鋒一愣,哈哈大笑。
兩人坐在那又聊了一會兒,陳鋒的話題自然地朝網球說,給席念說了不少打網球的注意點。
席念是新手,陳鋒就把自己剛開始學網球的一些注意事項全部回想起來一點一點說,還漸漸引申到現在。
席念感激他的付出,認真地聽著,時不時提出問題,兩人聊得很是愉快。
直到亞斯喝完剩下的水,又躺在地上可憐巴巴地拍拍小肚子,席念才發覺已經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