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當我的暖水袋,那你以後的老公可怎麼辦?這世上還沒有和女婿搶女兒的丈母孃呢。”
“他要是敢因為這種事吃醋,那我就不要他了。”席念調皮地吐舌,只有在席慈面前,她才會露出如此小女兒的姿態。
席慈又笑了:“你啊。”
這一晚,席念窩在席慈懷裡睡得非常安心。
半夜醒來倒水喝,果不其然,她的手被席慈捂在懷裡,腳則被夾在腿間。
養成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改的,也或許在母親的心中,她依然是那個手腳冰冷睡不著覺的小女孩。
席念在小縣城的日子過得十分悠閒,每天睡到自然醒,打掃房間有饕餮,整理東西有饕餮,洗個衣服曬個被子還是有饕餮。
她空餘的時間看看書,研究研究新菜式,每天琢磨著怎麼給席慈補身子,然後就是給大爺做飯。
席慈迅速地接受家裡有個怎麼都喂不飽的大胃王客人。
她不再如最初心驚膽戰地生怕饕餮吃撐肚子,時刻握著手機準備叫救護車,現在就算看到饕餮吃完飯抱著一鍋豬蹄啃也能面不改色地從裡面拿一個。
在吃食方面異常吝嗇的饕餮對席慈的態度倒還算好,其中可能有幾分“這是廚娘麻麻必須討好”的原因在。
在席念家住下的第三天,席慈很好地適應饕餮的大飯量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鵪鶉蛋大小的藍色鑽石作為飯錢和住宿錢。
——有錢的饕餮大爺不吃白食,用鑽石結賬。
席慈嚇得掉了豬蹄。
藍鑽被席念收了起來,並給了不打招呼嚇人的饕餮一個熱氣騰騰的栗子。
饕餮什麼時候被一個凡人打過?
愣愣地摸摸腦袋,還不等他生氣,席念翻著白眼,把一袋熱氣騰騰的真栗子塞進他懷裡。
饕餮愛上了剝栗子和吃栗子的活動,只要輕輕一點,金燦燦的栗子肉主動從殼裡飛出來進到嘴裡,軟糯香甜,吃了上癮。
他怕冷,天天窩在開空調的房間裡懶得自己出去買,非要用各種各樣的東西威逼利誘席念出去幫他買。
席念一買十斤,一半給饕餮,一半給群友。
她喜歡買機器自動炒栗子的小攤買栗子,手工炒的栗子受熱不夠均勻,可能還有栗子上的差別,總沒有那個阿姨那買的好吃。
這天下午,饕餮又想吃栗子,掏出一顆夜明珠丟給席念,“快,去買栗子。”
席念把夜明珠塞進儲物戒,穿上羽絨服走出小區。
賣炒栗子的阿姨在小區外走過一條街的十字路口擺攤,剛走過去幾步,聽到有人在後面叫她的名字。
“席念。”
席念回頭,“陳鋒,你回家過年了啊。”
“是啊。”陳鋒快步上前,和席念走在一排,“你今年也回來了啊。”
比起全副武裝的席念,運動員出身的陳鋒穿得少很多,一條單薄的牛仔褲,一件羊絨大衣,看得席念牙齒哆嗦。
“你不冷啊?”
“不冷。”回答完,陳鋒看著席念穿了厚實的羽絨服又戴上手套帽子的樣子,笑出了聲,“你這是要把自己裹成蠶寶寶嗎?”
“我媽說是湯圓。”席念聳聳肩,並不在意被比喻成什麼,反正她覺得暖和不冷就好。
“湯圓?挺形象的。”席念今天正好穿了一件長及膝蓋的長款羽絨服,帽子手套又是同白色系,確實像顆湯圓。
賣栗子的阿姨遠遠看到席念揮手喊:“小念,再等個三分鐘這一鍋就好啦。”
席念每天上午下午來買兩次栗子,每次都買不少栗子,是最大的客戶。
照顧過攤子生意幾次,阿姨心疼那麼好看又怕冷的姑娘在冷風中等她炒栗子,每次看準時間提前炒,基本席念一來沒幾分鐘就能帶回大半筐剛出爐的炒栗子。
“好的。”
席念揮了揮手,問陳鋒,“你吃栗子嗎?”
“嗯,我媽想吃栗子我出來買的。”陳鋒點頭,“這家的好吃嗎?”
“嗯,我嚐遍附近所有的栗子,就阿姨家的栗子最符合我的口味。”
說著,兩人已經走到阿姨的攤子附近。
筐裡還剩不少,大概一半的樣子。
前幾天這個時候阿姨都賣得差不多了,她把剩下的買了,阿姨賣完就能走。
席念問:“阿姨,今天生意不好嗎?”
“好的好的。”阿姨揭開蓋在栗子上保溫用的棉被,從裡面掏出兩把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