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通天道人愛徒,早有多寶道人曾與她說過封神之事,乃是七聖相商,姜尚更是天定代天封神之人,如何敢壞他性命。
這時,“紅沙陣”陣主張夭君進了營,與五位仙姑相見,互致間候。然後,聞太師設宴與五位仙姑接風,大家共飲了幾杯,各自休息。
第二天,五位道姑一齊出營,聞太師掠陣,鄧、辛、張、陶護衛。那雲霄乘鶯來至蘆篷下,大呼道:“快快傳話與陸壓,讓他早早出來見我!”
周營將官見此,左右急忙報上篷來,與姜子子說道:“下面有五位道姑專請陸老爺答話。”陸壓聞後起身說道:“想必定是趙公明道友前來尋仇,待貧道一往。”說罷提劍在手,大袖迎風飄揚而出。
雲霄娘娘出周營出來一道人,定睛一看,與申公豹說的形象一點不差,知道這人便是陸壓。這陸壓雖是野人,卻真有些仙風道骨,只見他雙抓髻,雲分瑞彩,水合袍,緊束絲條。仙風道骨氣逍遙,腹內無窮玄妙。
雲霄看不透陸壓根底,知其不凡,便對二位妹子說:“此人名為閒士野人,腹內必有胸襟道術。看他來到面前怎樣言語,便知道他的學識深淺。”正說話之間,陸壓徐徐而至,口中作歌道:“白雲深處誦《黃庭》,洞口清風足下生。天為世界清虛境,拖塵緣萬事輕,嘆無極天地也無名。袍袖展乾坤大;杖頭挑日月明,只在一粒丹成。”
陸壓歌罷,見雲霄後行了個禮。瓊霄上前問道:“你就是散人陸壓嗎?”陸壓回答說:“正是。”瓊霄見他承認,不由怒問:“你為何射死我兄趙公明?”
陸壓輕聲笑語回答:“三位道友若是肯容我一言,我便當說;不容我言,就請隨便所為。”
雲霄見他不是無禮之人,點頭說道:“那你便說出個原由是非,不然我定不干休,必與趙公明報仇。”
“修道之士,都是就理而悟,怎麼能仗逆而行?所以得正道者成仙,走邪道者墮落。我自從天皇悟得大道,見過了許多順與逆,歷代以來,從善歸宗,自成正果。不料趙公明不守順,專行逆,幫助毀滅綱紀的暴君,殺戮無辜的百姓,致使天怒民怨。而且還依仗自己的道術,不顧別人的修行。這是隻知有自己,不知有他人,逆天行事。從古以來,順天者昌,逆天者亡,我便順天應勢,殺此逆士,三位道友也是得道之士,怎麼能遷怨於我?我看道友乃是有德之士,此地不可久居,這裡兵山火海,如何立身?若久居此,恐怕要失長生之路,不如就此歸去。貧道不知忌諱,冒昧陳言。”
雲霄聽了,低頭沉吟,好久不說話。這陸壓的在理,此次商周起戰,雖是改朝換代之爭,卻又是人劫使然,又有七聖商議藉此大劫完成殺劫,代天封神。通天教主說的明白,凡入紅塵者,俱為封神榜上者,若無替代之人,終究不免身死道消,真靈入那封神榜,億萬年為奴為僕,不得自在。
瓊霄哪裡知道去霄心中所想,聽得陸壓之語後,不思其意,反倒大怒,與陸壓大喝道:“好個孽障,你殺吾兄趙公明,如今竟敢用這些虛謬的言語來蠱惑我等。當日你射死我兄長,今日見我等齊來尋仇,竟想著用利口狡辯,以此拖罪,我料你小小道行,有什麼能耐!”說著,便仗劍來刺陸壓道人。
陸壓無奈架劍迎戰。雙方戰不幾合,碧霄便將棍元金斗望空祭起。此寶不通尋常,有詩為證:此鬥開天長出來,內藏天地按三才。碧遊宮裡親傳授,闡教門人盡受災。
陸壓看見碧霄娘娘把混元金斗祭在空中,知此寶不凡,正準備逃避,那寶貝卻來得迅速,只聽得一聲響,把陸壓憑空拿去,向成湯堯營摔去。
陸壓就是有玄妙之功,也被摔得昏昏沉沉。碧霄娘娘回營親自動手,捆綁好陸壓,又用符印在他的泥丸宮上鎮住,然後縛在一根蟠杆上,轉過身來對聞太師說:“當日射死趙道兄,今天我便也射死他為兄報仇!”
聞仲也知這陸壓道行高深,早早射死省心,不然被他逃拖,不知成湯又有多少忠士死於非命。於是,傳令箭手長,命五百軍士要亂箭射殺陸壓。這五百軍士對著陸壓,一齊放箭,一時間箭發如雨。陸壓乃是遠古時期妖族太子,身體強悍,那裡是這般好殺的。只見無數箭矢射在陸壓身上,只一會兒功夫,在地面上落下厚厚一層灰末,眾多軍士見了大為驚駭,聞太師看了,也自駭異不止。
雲霄娘娘目睹此情此景,也在納悶。本來不想憑白得罪此人,見到陸壓被擒,正好順勢而為殺了這陸壓為趙公明報仇,沒想到這陸壓不凡,以仙法洗煉的寶箭都射不死他。
碧霄見射不死陸壓,更是怒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