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人物,隨便利用利用就算了,對方的死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後來,丙辰逃過一死回來了,又因為在祖地裡得到的機緣而大放光彩,他們兩個總是互相和對方抬槓,對方做什麼,他們就對著幹,那時候與其說是恨,不如說是厭煩。
而如今,他為階下之囚,對方高高在上一言可決他生死,他甚至連恨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已經放棄了,絕望了,最後的時刻,對方卻放過了他。
恨嗎?
與其說是恨,不如說是不甘,還有一點尊嚴被踐踏的慚愧。
可對方畢竟沒有殺他,且還算是救了他的命。
桑紅衣全程將一切看在眼中,她也沒有打算事後再做些什麼。
丙辰站在她面前,如同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她怪罪他聖母心氾濫,將自己的敵人給放跑了。
“師父,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優柔寡斷?”見桑紅衣不說話,丙辰有點壓抑,於是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問。
“嗯。”桑紅衣很認真的點頭。
丙辰頭低的像鴕鳥。
“不過自己做的選擇後果就得自己承受。如果有一天,他不感激你放過他,反而恩將仇報,你就算死在他手裡,也不要抱怨,那是你活該。要是他能悔過自新甚至最後能幫上你什麼,那算你賺著了。”桑紅衣很不客氣的對丙辰說道:“你在我這裡,除了能學到高深的功法之外,我唯一能教你的,就是自己種的因,自己嘗這份果。”
說著,桑紅衣便離開了,留下了丙辰自己在原地思考著。
桑紅衣的確不打算事後弄死敖烈。
她也不是在和丙辰開玩笑。
有朝一日,如果丙辰真的死在敖烈的手裡,也只能說活該。誰叫你玩聖母把自己玩進去了?
只不過,他活該歸活該,自家徒弟要是被弄死了,兇手不死留著下崽兒嗎?
分分鐘剁碎了餵狗。
距離那大手肆虐三十三天之後過了三天,各勢力各自回到自己的宗門駐地,開始商討之後如何對付那天外來客的事情。
他雖被桑紅衣給嚇跑了,可是必定還會再回來。到時候,桑紅衣是否能嚇跑他第二次,誰也不知道。
再者,如果對方鐵了心要毀滅三十三天,就算桑紅衣出手了,焉能肯定可以保住所有人?
到時候她自己可能能夠活下來,那麼他們呢?
但凡一個不查,那大手頃刻就能毀滅一個大型宗門。
他們實在是不敢將一切都寄託在桑紅衣的身上。
何況人桑紅衣願不願意救他們還是未知數。
特別是他們有些人,之前可是幫著一起對越人歌的熟人下手過的,越人歌被人附了身,就等於是死了差不多了,作為越人歌的師父,徒弟死了,這口氣兒憋著沒地方發就算了,這次還有人去捋她的虎鬚,但凡關鍵時刻給你穿個小鞋,那就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啊。
於是,短短几日時間,已經有不少宗門與家族聯合到了一起,形成了同盟。
同進同退,至少比孤軍奮戰要來的有保證。
而太白山、攬月樓、碧海閣、楚家、還有傅玉白,都已經拖家帶口全部進入了聖王塔之中。
修煉是一方面,同時,都聚在一起,到時候那混沌中心再來的時候也不至於援救不及而有所損傷。
聖王塔現在已經被蘇伏煉化,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這些人進入聖王塔,其實已經等同於是歸附了蘇伏的亂魔之域。
雖然亂魔之域當初為了封印兇魔而降了一級,失去了封號,但是恢復也是遲早的。
只要桑紅衣的昊天大界晉升為至尊域,立刻就能出手幫助亂魔之域恢復上等星域的實力。
而蘇伏與桑紅衣雖然分別掌控著不同的星域,但是他倆現在如膠似漆的,恨不得將全天下所有的恩愛都秀一遍,也可以說是不分彼此了。
此時,在一個昏暗的天牢之中,關押著一個人。
從外表看來,應該是個男人。只是他的頭髮亂蓬蓬的,渾身髒兮兮的,兩隻手和腳都被粗鏈子鎖住,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突然,這個男人睜開了眼,隨即露出了譏諷之色道:“你來了。”
說著,他開始大笑起來,越笑越兇,笑到眼淚都出來了道:“怕現在誰也想不到,你才是幕後操控一切的人。”
第三百三十四章 我希望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