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君少跑到書房中去,四處摸索著卻找不到什麼機關。那是最高機密,夜刑縱也沒有將密室告訴君少。
那密室的門成為最忠實的守衛者,將君少他們攔住。而殤河、雲詩蘊與月茗音還有兩位長者卻透過密室裡的密道逃離瀛洲。那密道的出口是瀛洲城外的一座公墓。殤河等人正是從那墓穴的虛位(也就是墓穴的藏風納氣處)出來。
殤河望著天空,三年前也是這般,當時的天空也是這麼清這麼高。他不由得向雲詩蘊看去,而云詩蘊也是望著星空,似是想到三年前那個夜晚。
月茗音輕呼一聲,“總算自由了,困在夜家三年,還真是不大好受啊!不過如今什麼都植了。”說著她眼中冒著精光,那一臉微笑卻沾染上邪氣。
殤河心中泛起一股不好的感覺,只是他還沒想到點上。那一個恍惚間,和他們一起的兩位長者已同時出手,白髮周顯驟出一拳,擊在殤河的胸骨上,將他打飛。而張湯懷則點了雲詩蘊的穴道,將她拉到月茗音身後。
殤河倒在地上,鮮血從口中流了出來,他掙扎著要爬起來,只是一隻腳突然飛踏而至,踩住他的胸口,硬將他壓倒。
月茗音吃了一驚,“周先生,你在做什麼,我只讓你阻止他糾纏而已,你要殺了他嗎?”
周顯臉上是陰冷的神色,“小姐,此人是非除不可,三年前就是因為他才搞得蕭騎雞飛狗跳。”
月茗音忙插口道:“那不是於儒車有利……”
周顯喝了一聲,“小姐,如果他歸順儒車那還好說,可他對儒車一點歸屬感也沒有,那麼便留不得一個可能會對儒車有威脅之人了。”說著右腳舉得老高,又猛地往下踹。
那一腳踹得兇猛,就在周顯的右腳踩中殤河腹部之際,一團白布捲了過來,鋪在殤河身上。只是就算那白布因灌注了真氣而變得堅硬無比,可週顯那一腳仍結結實實地踩在殤河的小腹,直踩得殤河腹內翻江倒海,本來停留在腹部之物都被擠上胸口,甚至到了喉嚨。可見這一踩力道是何其巨大,若無那白布防禦,只怕殤河已讓踩了個對穿了。
一個青年站到殤河跟前,他手中的白布似活一般,自動一圈一圈盤旋起來,捲成劍狀。
月茗音低喝一聲,“人已到手,別多生事端,快撤。”
周顯看了半死不活的殤河一眼,一點頭人已隨月茗音他們退去。
月茗音伏於周顯後背,回頭看了倒在地上的殤河一眼,眼中的神色十分複雜,隨即又毅然轉回去,不再回頭。
青年蹲下身去,將殤河抱了起來。此時一個少女駕著馬車趕來,她口中忙道:“哥,快抱少主上車。”只是她沒有停留的意思,那馬仍在疾速奔跑著。青年順著馬車的方向跑去,腳下一點,身子一輕,已躍到馬車上。他將殤河橫放在長椅上,探了探殤河的脈搏,臉色一變,右手按住殤河的腹部。
只是輕微的觸控,殤河便低低哼了醫生,痛醒過來,可又“嗯”一聲昏倒過去。青年眉頭一皺,右手按向殤河的胸口,然後平平撫下。剛才周顯那一腳已讓殤河的六腑輕微錯位,他必須將它們引到原來的位置。
其間,殤河也不知痛醒多少回,又痛昏多少回,到後來他連輕哼的氣力也沒有,只能是睜大眼睛,又合了上去。
月茗音他們奔了一段時間,才停了下來。她因殤河的事臉上有少許的不愉快,只是她也沒說什麼,懶懶地坐在雲詩蘊身旁。
雲詩蘊被封住的穴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解了開來,她仍是那樣平靜,那樣從容不迫,“為什麼要抓我?”
“家父需要你為他占卜。”對著雲詩蘊,月茗音也正經許多。
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的秘密。不知道途徑,反正儒車那位大相士月式楓便是知道夜家有著這麼一個天大的秘密。也許未來對於許多人來說是神秘的存在,如果能看透未來的話,也就不必恐懼了,對於不該犯下的錯也可不犯了,對於災厄也可以避開吧!所以月茗音才會到蕭騎來。她到儒車的目的可不僅僅在於將殤河與燭陰連線起來,也是為了將那個可以看穿未來的人物帶回儒車去。
即使過程十分曲折,可月茗音依然隨著殤河進入夜府。雖然殤河的“無謀”讓她被困在夜家三年,可這三年間卻也讓她知曉她想知道的一切。後來與殤河相遇,看到他身旁那女子時,她便有些懷疑,等到雲詩蘊將夜刑縱稱為刑縱之後,她已可確定雲詩蘊就是她要找的人,所以才會制訂這麼一個計劃。
月茗音輕輕說道:“你很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