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較為具體的概念。
從古至今的連環殺人犯,在犯案的時候總會有些屬於自己的特點。
好比仇浩蕩接觸過的一個案子; 犯人是個大家都說和善內斂的人; 誰都沒想到他會因為內心中的自卑殺人。先是殺了甩掉他的拜金漂亮女友,接著就是一個又一個同他女友類似的女人。
這些被殺害的女人們在年齡、外表、氣質等方面全都有著很大的相似點。
還有的犯人純粹就是覺得自己特別厲害,想要透過戲耍警方出名,他們會在作案的地點或者時間、被害者等某處留下屬於自己的標記; 以此嘲笑警方,“看啊; 就算我給你們留下了這麼多的線索; 你們也抓不到我; 甚至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諸如此類多不勝數。
可康方不一樣。
康方也殺人; 但他殺人的物件卻沒有任何的共同點。
這些被害者從青少年到老人、從正規職業者到非正規職業者、從黃種人到白種人應有盡有,幾乎找不到任何的共同點,且康方每一次都會將這些被害者處理的不留痕跡。
如果硬要說一個共同點的話,大概就是這些人都是被康方殺害的。
正是因為完全找不到共同點,警方為了抓捕康方這個可怕的連環殺人犯花費了許多人力物力以及時間,仇浩蕩作為一個新晉警員也參與了調查和抓捕康方的案件。
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經過無數次的奔波、調查、會議討論和分析後終於將再度準備作案的康方抓住了。
康方被抓的時候倒是極為坦然,兩隻手一伸就等著手銬了,配合的不得了,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更是供認不諱。
然而……
康方並沒有走上斷頭臺,而是被判送到精神病院來了。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康方不是一個尋常意義上的連環殺人犯。
至於他會殺人的原因?
此刻的康方坐在一張光禿禿的桌子後面,垂著眼睛唇瓣翕動,將甘名要求自己複述的話再次說了出來。
“如果不把那些人殺掉的話,這個世界早完蛋了。”他的兩隻手放在桌面上,十指用力的握著,銬在手腕上的手銬讓他沒法把兩隻手分得太開,但他也不在意這個。
康方抬起眼睛盯著桌子另外一邊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甘名,屋子裡的燈光和燭火將光線照射在甘名的眼鏡鏡片上折射出一片白光,使人無法看清甘名的眼睛。
康方用一種可謂執拗而又有力的語調說:“我不是在隨便殺人,我只是在拯救世界。”
甘名的手緩緩伸向桌子上放著的驚堂木,在他剛要把驚堂木拿起來再砸下去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龔波所試探著開口,“那個……”在吸引了甘名的注意力後,內心極度發虛頂著好似面對首長般的壓力,龔波所硬著頭皮強笑著說,“那個能別拍了嗎?聲音真的有點大,耳朵疼……”說完心裡虛得更厲害,龔波所特別尷尬的哈哈兩聲補救道,“要不……要不我來幫您拍吧?戴醫生您一直這樣拍自己手也疼吧?哈哈哈……”
總覺得補救後空氣中的氛圍更尷尬了,龔波所心裡虛得都有點站不住了。
誰能想到這位來迎接他們的戴醫生身上氣場這麼大,他們兩個警察還有康方全都被震住了,即使被帶到這麼奇怪的地方也沒有提出異議來——就算他們的內心中一直都在往外冒著巨大的問號。
氣場強大讓人看不清眼睛的甘名對龔波所點了點頭,將手中驚堂木輕輕放下。
龔波所和仇浩蕩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雖然他們真的很奇怪,為什麼這位戴醫生能夠拿出“驚堂木”這種東西來,但想到這裡是精神病院就沒有再多想,只是這麼一次兩次三次的拍下來,巨大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中來回震盪,龔波所和仇浩蕩兩人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不行了。
這位戴醫生把他們帶到這個地方時,說是要了解一下康方的情況,卻沒想到是這麼個瞭解法。
也許這是精神病院裡獨有的瞭解方法吧?
即使內心中有許許多多的疑問,可一想到這裡是精神病院,對這些也不太瞭解的龔波所、仇浩蕩兩人就沒有提出過異議來。如今見戴醫生接納了自己的意見,龔波所的內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欣慰來,繼續同仇浩蕩一起站好看著戴醫生繼續往下了解康方的情況。
“戴醫生”——也就是甘名——將一份檔案放在桌子上緩緩翻開。
這份檔案上面有著康方的大概情況,上面簡單記錄了康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