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無奈扶額,好在租的馬車夠大,這竟成了一次集體出行。
老爺爺的墓地就在距離水寒城不遠的明遠城,不過一天一夜,也就到了。
白梨站在墓碑前,給老爺擺上了他最喜歡喝的梨花釀,然後親手將傳家寶玉重新放進了棺材裡。
“所以,你所謂的不可思議的東西呢?”白梨做好了一切,什麼都沒等到,挑眉問著夜緲。
夜緲方才如夢初醒,連忙放下酒罈子,閉上眼睛,嘴巴開開合合不知道在唸些什麼東西。
“好了?”見他張開眼睛,白梨連忙問。
“自然。”他望了望眾人身後。
大家轉身,就見墓碑上方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身影,胖胖的體態,雪白的長眉和鬍鬚,笑得一臉和藹,正是白梨和他們形容過的柳老爺。
“柳爺爺!”白梨急忙叫著,眼中盈盈有些淚光。
柳老爺沒有說話,只是欣慰笑著朝她點點頭,身影就漸漸淡去看不見了。
“看見了嗎?這是那一世的他,在像你致謝。”夜緲說。
白梨朝著已經空無一物的墓碑上方,淺淺的笑了,梨渦乍現。
“願您世世安康。”
第52章 番外七 凌白之子
“啊!!!”一聲淒厲的叫喊夾雜著電閃與雷鳴劃破夜空。
“生了生了; 是個千金!”產婆推開房門; 告訴眾人這個好訊息。
大家正欲進去探視,有一個產婆急忙跑了出來。
“生了生了,又生了一個小公子!”
凌焉大喜; 正欲踏門而入; 卻又縮回了腳,“應該……沒了吧?”
產婆尷尬一笑,“沒了。”那是你老婆又不是母豬。
喜得麟兒,凌焉高興地合不攏嘴; 白析和夜緲也圍著兩個小傢伙看得津津有味。
白梨看著兩個皺巴巴的孩子,問:“你給取個名字吧。”
凌焉親了親女兒軟軟的小手,笑答:“好啊; 就叫凌如雨,凌如雷吧。”
“你能走點兒心嗎?”白梨氣得有些胃疼,“是個雷雨天你就叫起名字,那若是大晴天呢?”
“自然是凌如月; 凌如日啦。”
這是白梨的第一胎孩子; 愛若珍寶,總覺得不能這麼順便; 自己也想不出什麼有文采的名字,這取名一事就被擱置了下來。
接下來長達半年的時間,這兩個孩子就被人稱作凌大寶和凌小寶。
一日,白析在鋪子裡賣酒,白梨抱著兩個孩子出來散步。
姐姐是個小淑女; 乖巧得很,平時不哭也不鬧,除了喝奶就是睡覺。
弟弟就不一樣了,整天咿咿呀呀到處爬,是一刻也閒不下來。
“梨兒姐姐,你不歇著?”白析坐到了白梨身邊,給兩個孩子打著扇子。
白梨笑著搖搖頭,看著孩子的目光溫柔似水。
不一會兒,出門買菜的凌焉也回來了,也坐在了白梨身邊,看著她懷中的兩個寶貝。
“客官,買酒?”白析見來了人,立馬跑上前招呼。
“這酒甚是醇香,不知是何酒?”來人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斯文俊秀,不像是喝酒的人。
“這是我們這裡的招牌酒,梅花清釀。”
“好,給我那兩壇。”
白析取過兩壇酒,遞過去,“一共是三兩銀子。”
那人取錢的手頓了下,臉色有些漲紅,“在下……銀兩略有不足。”
“你有多少?”白梨問了一句,若是差的不多,那便算了。
“二兩。”
一下少了近三成,這似乎不太行。
那人像是愛極了這酒,連忙道:“我這裡有一副我的畫作,雖技藝拙劣,但是也能賣點銀子,不知可否?”
凌焉站起身,將那人雙手奉上的畫作接過,在白梨面前開啟。
是很簡單的白雪落梅圖,但是極有韻味,絕不止一兩銀子。
白梨本想拒絕,但看待畫上落款,心下大驚。
“柳書潤?”
那書生嚇了一跳,“正是在下。”
白梨和凌焉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這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柳先生。”白梨抱著兩個孩子起身,走過去,“這幅畫我們收下了,那二兩銀子便不要先生的了。”
她將兩個孩子抱起來:“這是我的兩個孩兒,我們都是粗人,兩個孩子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