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就是摔倒泳池裡才昏迷至今的。她回頭往樓上看,腦補下媽媽被林孝海丟下來的慘狀,禁不住渾身發冷。
閉了閉眼,林初瑤徑自朝著花園裡的銀杏樹走過去。她的心跳速度很快,像是隨時可能會衝破胸膛。
五年前,她在現實裡做過一個特別真實的夢,夢到自己來過這兒。
當時的銀杏樹還沒這麼大,她為了證明自己曾經來過,親手在樹下埋了張用塑膠包起來的字條——林初瑤到此一遊。
走到住下,頭頂落下幾張樹葉輕飄飄貼向地面,馬上中秋,銀杏的葉子已經多了一層淺淺的黃色,風一吹就簌簌地往下落。
林初瑤站在樹下穩住心跳,爾後蹲下去,伸手拿走堆在樹下的幾塊卵石。
卵石全部搬開,林初瑤折下一支銀杏樹枝,將卵石下的泥土扒開。
挖了很深底下依舊什麼都沒有。她吐出口氣,重新蓋好泥土把卵石搬回來壓上去。她在夢裡來過,卵石擺放的次序是一樣的,就是底下沒東西。
折回客廳,鐘點工還沒到。
林初瑤走到林思蓓身邊,狀似不經意的語氣,“姐,我十三歲時是不是也病了一場?”
“嗯,那次是食物過敏。”林思蓓嗓音淡淡。
她小升初沒考好,害怕被罵回來也不敢吃飯,後來保姆給她一個杧果,她吃完臉就腫了起來。幸好她在家,發現不對第一時間送醫院。
家裡只有爸媽知道她杧果過敏。
“好多事都想不起來了。”林初瑤嘆了口氣,心底的疑團卻越來越大。
她和書裡的林初瑤,似乎一直都在同樣的時間生病。
在現實裡,她做夢的那次是因為感冒發燒。當時她在的樂團有演出,她壓力很大一下子病倒。
“不好的事不要去想。”林思蓓偏頭看她一眼,視線又回到手機螢幕上。
林初瑤聳了聳肩,聽到客廳入戶門被人推開的聲音,一下子站起來。
林思蓓也站了起來。
“林小姐過來了。”鐘點工阿姨很欣喜,“我的工資這個月可以領到嗎?”
“可以,一共多少錢我轉給你。”林初瑤彎起嘴角,腳步輕快的迎上去。幸虧林思蓓跟林孝海夫妻倆不一樣,不然這棟別墅恐怕早就賣了。
鐘點工阿姨算了下,報出一個數字。
林初瑤爽快給她轉賬,並告訴她自己今天搬回來住。這裡離學校很近,她不用坐車步行過去不遠就到主校區。
“那我一會仔細收拾下。”鐘點工阿姨看了下工資,發現多給了幾百,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需要添置什麼你說一下我去買。“
“暫時不用。”林初瑤含笑回頭,“姐,我們去吃飯吧。”
林思蓓略略頷首。
林初瑤記住門牌號,上了專車腦子還是有點亂,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記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書裡關於林初瑤的劇情幾乎都是霍家破產後,之前的全部都沒有。
在王府井附近下車,林初瑤拖著林思蓓去珠寶店給媽媽的戒指配了鏈子,怕弄丟乾脆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午飯就近選的聚珍樓,進去要了位置坐下,戴薇寧打來電話問她在哪兒。林初瑤拿開手機,低聲問林思蓓介不介意戴薇寧過來。
“不介意。”林思蓓態度冷淡。
林初瑤眨了眨眼,報上地址讓戴薇寧快點過來。
林思蓓不管面對誰都很冷淡,她不同意就會拒絕,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內心溫柔強大的好姐姐。
戴薇寧到的很快,一起來的還有無精打采的凌驍。
林初瑤打量他片刻,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戒化妝。”凌驍看看她又看看林思蓓,眼神一下子亮起來,“你姐學醫的吧,有沒有什麼藥給我用一下,太難受了。”
“他已經難受一星期了。”戴薇寧沒忍住,撲哧笑出聲,“剛拿著我的口紅差點吃下去。”
“我覺得你需要心理醫生。”林初瑤失笑,“或者另外找點什麼愛好,比如刺激一點的運動。”
凌驍乜她一眼,不說話了。
他都試過好麼,根本管不住手。早上出門不補水不擦面霜,他渾身不自在。
“你衝我翻白眼乾嘛,又不是我讓你那麼說的。”林初瑤哭笑不得,“你從家裡搬出來,將來找個不介意你保養的女朋友就好了。”
“你當我沒想過啊。”凌驍垂頭喪氣,“這件事是因為你才變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