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覺得它好,姐姐借我一看罷……”
她說著就去解繩取下來看。
原本這也沒什麼,不過是看一看,也不會少胳膊腿兒。但這條手鍊才一離手,宋傾雪 便臉色大變。
“還我!”
“姐姐真是的,我知你不是個小氣的人,還……啊——”姚珠兒先是詫異她的變化,又驚喜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但是下一秒,她就痛得笑不出來了。
宋傾雪自失憶後漠然的眼眸,此刻像點燃了一簇火焰,在討要不回之後,立刻就不顧虛弱的身體傾身去搶!
她一下碰倒了木幾,連帶著上面的白粥也被打翻了。
姚珠兒才連人帶繡墩摔在地上,馬上又被木幾壓了腿,碗中殘餘的粥全灑在她脖頸下 巴,連痛帶燙,她立刻湧出了眼淚。
“你幹什麼!”顧君寒猝見驚/變,立刻闖進房間裡,去扶姚珠兒的同時不忘質問妻子 。
姚珠兒淚流的更兇了,抽泣著喚:“君寒哥哥,姐姐為什麼這麼對我……珠兒好痛… …”
“手鍊還我!”
無論是眼前混亂的場景,還是他的到來,都沒讓她的眼神產生絲毫變化,那灼灼兇狠地目光宛如護食的幼獸,不管誰敢來搶,都會一口咬斷他們的脖子!
顧君寒充耳不聞,將姚珠兒扶去一邊椅子上坐穩,才拿過她手裡的鏈子走去床前。見她還是那副模樣,不知悔改,頓時怒火高漲。
他拎著鏈子甩在她前面,幾乎就要甩到她臉上。
“就為了這個玩意,你又是推人又是摔碗,還沒鬧夠!?你是我顧君寒的妻子,顧家的長孫媳婦,不是街頭巷尾的女流氓!”
“真該讓祖父看看他口中溫婉大方的女人是什麼樣!”
他厭惡地盯著她,心煩之下揚手就要把手鍊給丟出去。
宋傾雪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在千鈞一髮之際把他的手死死掰下來,然後一口咬在他攥著鏈子的手背上。
她咬得很用力,他雖不是習武之人,但平日也從不忘強身健體。繃緊的手背更是堅硬如石。
可她一口秀白的牙齒,硬生生咬進他的皮肉裡,越來越深,甚至猩紅的血絲滲出。
顧君寒震驚地低頭看她。
女子額髮下的面容依舊是蒼白如許,依稀可見因激動而浮起的紅潮。拖住他的那雙手纖骨瘦削,因為體虛,超出負荷的力氣讓她顫抖不已,即便如此,她依舊是死死拖住 了他。
直到他因為內心的震動不自覺鬆開了手,她才鬆了口,迅速地將手鍊奪了回來。
手鍊重新掛到腕子上,她眼中的戾氣和漠然便緩緩化開,宛如湖面的柔波,漾著融融的日光 。面頰貼近手鍊蹭了蹭,她依舊對眼前的人、事、物無所感觸,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 都彷彿與她無關。
只有在看著那串手鍊時,才好似尋到了稀世的珍寶,笑容恬然。
顧君寒任鮮血流淌在手背,他甚至沒有聽見姚珠兒的驚聲詢問。
方才這一幕幕清晰的在腦海裡回放,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是我送你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句話,但是再開口,便不自禁低啞地問她:“還記得嗎 ?”
她恍若未聞,先把袖子覆在彩鏈之上,隔著衣料寶貝似得摩挲了一下。
“不記得了。”
再抬眼,褐眸仿若籠了朦朧的白霧,沁著涼意。
☆、22 荷包
既然不記得他,又為什麼拼死護著他送她的手鍊?
他心中產生說不清的失望感覺。
顧君寒想問,但冥冥之中,他覺得自己其實有答案,只是這答案與他舊有的認知相悖,他不願意去相信。
在顧君寒去送姚珠兒回家繼續“養病”之後,白薇看到10%的悔過值,挑了挑眉。
“很意外?”芝士享用完了第一個時空帶來“零食”,翻著肚皮,懶洋洋地問。
“意外地慢,也意外地快。”
“誒嘿,和第一個時空的進展相比是慢。如果把他們分等級的話,司徒延是渣A級,顧君寒就是渣S級,破防就相當不容易。咬個手就有10%,確實很快了。”
“如果你吐他一臉口水,說不定能立升30%呢o(* ̄▽ ̄*)ブ”
“噗!”
如果可以,白薇十分想一口茶水吐在它翻仰的肚皮上。
出這種餿主意,沒辦法做搭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