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畔輕啄一口。“答得好。”
她嘆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坐馬車可累了?”顧君珏看見她眼底的疲色,當即截斷了話,免得她越發興起。
“好累。”白薇從善如流地扭過身,“給我按按肩。”
他將她安置在軟榻上,自立在她身後,拿捏著力道輕重替她揉按起來。她全身心放鬆,熏熏然欲睡,呢噥間說:“可惜了姚家二小姐,你大哥不喜歡她,成親以後日子必然不好過,真是可憐。”
“你可憐她?”他挑眉。
“嗯,我同情她憐憫她嘆息她厭煩……最後個詞你把它忘了。”她一時說漏了嘴,快速閉口。
兩人心有靈犀,他一聽就明白了,好笑道:“無論你說了什麼,在我心裡都是善良的好姑娘。”
她轉過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璀璨的眸光像盈了星輝。“阿珏,那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你?”
“嗯,說過不止一次。”他點頭。
“哦……”
“說多少次我都愛聽。”
“想得美,這個月內我都不會再和你說了。”
“我去叫素箋來給你按肩。”
“素箋沒你力道足……好吧半個月。”
“上次好像聽你說,想學那首《燕鳴》笛曲。”
她咬咬唇,“七天。”
他突然想起來似的,“剛剛我讓小廝去朱樓街的江家鋪子買了櫻桃酒釀。”
“阿珏我最喜歡你了。”她快速地討好。
江家的櫻桃酒釀一直是她的心頭好,只可惜為了養傷,帶著“酒”字的東西他都不許她吃,之後就算傷養好了,還是沒能解禁。
“嗯。”
他淡淡應了一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望向她的眼中有難以言說的溫柔。
·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喜歡他。
初次相遇是什麼情景已然忘了,印象最鮮明的,是在她失憶後某一日,她斜靠著床欄,閒適慵懶地陪君安玩九連環,神態言語與從前截然不同。
之後他便不自覺有些關注她。
曲廊裡她推大哥入水,平靜而惱恨的模樣像燃燒的火蓮。
路途中她心軟救了一隻落單的小孤燕,自己也走不穩,卻勉強蹲□小心翼翼地把受傷的燕子捧在手上。脆弱卻又堅韌。
而他動了唸的那一次,是她受了傷,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在他面前含吮指尖,那份純真的嬌媚,由不得他維持冷靜。
但也不過是動念,而不是心。
只是從那以後,所有的事都失了控。兩人的交集日漸增多,關於那隻孤燕,關於三弟君安,似乎有說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