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相擁而眠,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天矇矇亮時; 夏候風就已經清醒; 他沒起身; 躺在床上,有時把玩著懷裡人的秀髮; 撫摸著她的粉唇、眉眼,有時只靜靜地凝視著少女。
靜謐而安寧; 男人的心就如這時光一般。
“小然,快起了。”
眼看著快到午膳時分,夏候風一邊輕喚著莫心然; 一邊輕拍著她的小臉。
早膳已經錯過,午膳男人就不打算讓她輕忽。少女這身體一看就是嬌弱的,與他完全不相同; 小妻子年紀尚幼,夏候風自然就將教導監督她的責任; 一併歸攏在身上。
當然,男人一點也不以之為負累,反倒是相當樂在其中。
“唔……”
莫心然在被窩裡掙扎幾下,戀戀不捨地睜開眼,揉了揉眼睛,她瞟了眼帳幔外的天光,微嘟起嘴,頗有些憤憤不平。
好吧,這不吃就睡的糜爛生活; 究竟什麼時候能緩一緩,今天又一覺睡到中午。
想罷,她睨了男人一眼,都是他,老處。男什麼的最讓人吃不消了。
話說,自己一個花樣年華的美少女,為毛要整天在床上做運動?雖然有句話叫做,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但胃口不大的人,如果吃得太飽,也很難受的好不好!
小妻子目光哀怨,神情難掩疲憊慵懶,那雙水潤美眸所包含的意思,夏候風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他不禁微微一笑,低頭在她的臉上吻了吻,“好了,昨天是我過了,咱們歇兩天好不好?”
說到底,看見莫心然這個小模樣,男人是心疼了。
兩人一邊輕聲細語說著話,一邊更換好日常衣物,梳洗過後,就轉戰飯廳用午膳。
用罷午膳,夫妻倆正打算攜手漫步消消食,剛跨出房門,就有一個十三、四歲是小童匆匆進院,彎腰行禮後,急速稟道:“啟稟教主,大長老在院外求見。”
夏候風外貌與眾不同,異族人望而生畏,他院裡伺候的僕役都是特地挑選出來,在教眾中膽子較大,饒是如此,這些奴僕依舊膽顫心驚,能不出現時就不出現。
奴僕的態度,夏候風不是無感,他極為不喜這些人畏縮的姿態。位居一族之首後,反倒是儘量減少僕役數目不說,沒必要時,他也不喜歡召喚僕從,至於貼身之事,例如沐浴更衣之類,更是親力親為,從不假手於人。
說到底,族人畏懼於他,但男人同樣自傲,不屑於顯露人前。
今日這僕役一臉急色衝進來稟報,怕是因為大長老焦急難耐,連聲催促的緣故。
教中日常事務是長老們主事,較大的事件都是夏候風抽時間做主,然後由長老們監督執行,是無需前來尋找教主的。今日這出,必定是教中發生了大事,大長老才會如此行事。
不同於不明所以的莫心然,夏候風掌握魔教十幾年,瞬間就明白問題關鍵所在。他挑了挑劍眉,淡淡點點頭,隨意揮退報信小童。
“小然,你先回去歇歇,我去去就回來。”男人隨即低頭對少女溫聲說道。
說句老實話,因為自小坎坷的經歷,與族人有意無意的排斥態度,以往對於魔教,乃至整個異族,夏候風的歸宿感都不強烈,處於可有可無的態度。
之所以他還願意坐鎮教中,一則是因為自小以來的習慣,二則是,魔功與教主之位,是夏候風三十年來唯二擁有的東西,他倒也不會輕易放棄這僅有的兩樣。
哪怕他並不怎麼特別歡喜。
但如今又有了不同,夏候風娶了同為異族人的少女為妻,就與異族有了更深的羈絆,因為她,魔教異族在男人的心裡,分量增加了不少。
這種情況下,魔教出大事,就不是夏候風所樂見的了。
於是,男人一聽僕從稟報,當即決定馬上前去處理。
“嗯”
莫心然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何事,但從自己男人的態度,也可窺一二,她點頭應聲,仰起小臉迎接了他的輕吻,乖乖站在原地目送男人遠去。
“婢子見過姑娘……”
莫心然正有些無聊,補眠吧,睡了好幾天,她也不想在再回房歇午覺了,正打算在院子裡逛逛,就聽見身後有一聲怯怯的叫喚,她回頭一看,正是自己那個所謂的貼身丫鬟,小月。
看到這個小月,莫心然就有些沒好氣。自己男人不喜人多,也不喜外人近身,但自己身為女子,有些事總不好一併交給男僕處理,於是秉持著用生不如用熟的理念,她就挑選了以前那個小丫鬟小月,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