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嘴被堵上了,說不出話,只得連連發出聲響,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這群人卻沒搭理他,中年嬤嬤一抬下巴,門子被拉著推倒拖進門房,扔進裡頭,“砰”一聲後門鎖上了。
待下僕將一切辦妥,王嬤嬤才轉頭回身,將門外的主子扶進門。
“太太,小心腳下。”
莫婧然微微點頭,緩步進門,她抬頭打量這外宅子一番。
看建築規模,這胡宅大概有兩進或三進,庭院開闊,她雖不放在眼裡,但放在外頭算是個很好的居所。裡面十分清靜,可能是少有訪客的原因,一進院裡頭,竟然沒有看見僕役走動。
這宅子格局規整,莫婧然一眼就看出通往後院的內門在何處,她收回視線,冷冷地說:“走吧。”
說罷,她帶頭沿著左側的抄手遊廊,往後院行去。
一行人大家出身,訓練有素,籍此關鍵時刻,更是屏氣凝神,悄聲無息地小心前進。而這宅子顯然僕役不多,一路上過來,眾人不過遇上幾個,都被早有準備的婆子家僕迅速拿下,堵住嘴巴捆綁起來,隨手塞到不起眼的角落裡去。
莫婧然被一眾婆子簇擁,穿過垂花門,進入後院,一步一步往正房行去。
一眾下僕,包括王嬤嬤的腳步都慢了幾分,差了兩三步距離跟在主子身後,他們能保證隨時保護主子便好,至於主家的**,能少知道就少知道,尤其是這種難堪事。
莫婧然纖足踩著絲履,腳步加快,一馬當先接近正房大門。
這時,有兩個十三四歲年紀,臉頰紅紅的小丫鬟從裡面走出來,她們一轉身,正好與莫婧然迎面撞上。
“……”
兩個小丫鬟面露驚恐,正要高聲疾呼時,就被如狼似虎的婆子拿下,及時捂住嘴。
莫婧然沒有搭理這些,她面色陰沉,緩緩邁開腳步,跨進房中。
正房外間空無一人,屋裡佈置得倒頗為清雅,裝飾擺件不多,但件件珍品,由此可見宅子主人很有幾□□家。
莫婧然眼底暗了暗,抬起一腳,正欲舉步而行。
“啊,啊,哎喲……”
這時,裡屋傳來幾聲嬌呼,聲音婉轉動聽,猶如黃鶯出谷,偏又輕柔帶媚,不過輕輕幾聲呻吟,就已經像個小勾子勾得聽見的人耳朵發癢。
莫婧然舉步動作凝滯,一邊嘴角冷冷勾起,她一個女人都感覺如此,要是男人聽見了,怕是了不得。
果然,隨即一個喘息粗重的男聲接著響起,聲音暗啞,“你這個勾人的妖精,想勾死爺對不?”
“啊,啊啊!五爺這般厲害,哎,啊!誰,誰能勾住。”那嬌聲含幽帶怨,期期艾艾地抱怨,但似乎被另一人使勁動作,幾乎語不成句。
這粗啞男聲不容錯辨,正是陳國公府梁家五爺,莫婧然新婚二月出頭的丈夫。
梁五爺低低笑道:“偏就被你勾住了,爺的厲害現在就讓你嚐嚐,對著一屋子無趣女人,爺這兩天可算憋壞了。”
莫婧然聞言雙拳緊攢,目光含恨,而斷斷續續、高低起伏的□□像魔音一般不斷纏繞在耳邊,她的頭轟轟作響,牙關緊咬,抬起腳步,一步接一步地慢慢走向裡屋。
伸出一隻纖手微微挑起門簾,莫婧然雙目赤紅,順著縫隙往裡面看去。
這個角度正好看見窗前軟塌,只見那塌上兩具白花花赤裸身體糾纏在一起。上面那個男人高大健壯,側臉可見他長得劍眉朗目,英氣逼人,正正就是她的丈夫梁五爺;而下面那具身軀則嬌美纖細,小巧玲瓏,因被上面的梁五爺覆蓋著看不清臉面,但莫婧然能肯定這必是這胡宅的主人,梁五爺的外室無疑。
塌上兩人姿勢狂放,動作淫穢不堪入目,難怪兩個小丫頭要避出屋外。莫婧然一直被父兄疼寵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受過這等屈辱,她氣極,立即猛地一把掀起門簾,衝將進去,隨手抄起案上一個青花瓷瓶兜頭,大力便朝那歡好中的二人砸了過去。
瓷瓶“哐當”一聲響,正中梁五爺的後腦勺,青花瓷瓶子立即應聲爆開,裂成碎片撒落在地,而梁五爺的後腦處立時便鮮血噴濺。
塌上正在緊要關頭的二人大驚失色,倏地分開,皆定睛看向來人。
梁五爺捂著後腦傷處,回頭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他的新婚妻子莫氏,他登時怒極,破口大罵:“你孃的,……”
“啊啊啊啊啊!”
梁五爺剛出口的怒罵頃刻被尖利的女聲厲叫打斷,莫婧然目眥盡裂,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