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不得此刻就把龐壹掐死在自己懷抱裡,在他的人生裡,這個人顏色如此鮮明而又張狂,想喜歡他的時候說來就來,也不管他願不願意,不喜歡他的時候說走就走,拍拍屁股一點留戀都沒有,更不會問問他的意見!
“難道就因為一個劉行之你就要對我判死刑?你曾經的情人跑馬燈那麼多,你怎麼不想想我的感受?!!”
那擁抱如此用力,龐壹被擠得胸腔疼痛,頭暈目眩,宋非樂單手將他的頭按過來低頭吻了上去,龐壹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攻城掠池,越吻越狠,既熱烈又激狂。
龐壹既想反駁又說不出話,你他媽在圈子裡都是饕餮談資了,你還覺得自己很委屈?整個胸腔窒息得難受。他這輩子強吻別人的次數不少,但是所有被強吻的經歷都來自宋非樂這個混蛋!這到底是衰還是幸?
龐叔前段時間忙工作,今天又經歷和二叔的對峙,再經歷了對王老爺子內心的拷問,飯沒吃,大冷天還睡感冒了,腦門一直在充血,這會再加上怒極攻心,“宋非樂……宋非樂……”胸腔起伏,翻來覆去就是惡狠狠地念著宋非樂的名字,視線一黑,就暈了過去。
宋非樂把人扛起來,轉身就往車裡塞,看樣子是要帶走。他現在被龐壹弄得五臟抑鬱,胸中情感沸騰,卻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這種強烈地挫敗和煩躁讓宋非樂只想將人掐死砌在他臥室的牆壁裡,一輩子就兩人這樣死磕到底!
一邊開車門,才想起剛剛隱隱約約發現後面花園裡還有人,他壓抑心中盤旋的鬱結之氣,冷聲道“還要看到多久?!!!!!!”
全程目睹了活春宮的BOBO驚得嗓子眼都打顫,此刻被宋非樂這麼一吼,嚇得差點跌出來!媽媽呀,這宋三少原來和龐叔是這種關係,不是聽說還是親戚嗎?那強吻的狂熱勁兒簡直和他平時見到的判若兩人,這會不會把龐叔弄去拆了吧?!!
BOBO麻著膽子滾出來,鼓起勇氣反駁,“龐叔生病了!你不能把他帶走!”
宋非樂覺得自己聽了什麼笑話,橫了他一眼,這才將人小心翼翼放在後座躺平,將外套脫下來蓋在龐壹身上,接著摸了下龐壹的額頭,發現果然在發燒了,觸手溫度之燙,需要去醫院。
小軟糖實在是怕了宋非樂,被對方一橫,瞬間萎了一半。
“宋……三……少……你這是帶叔去哪啊?”
宋非樂調整了下龐壹的位置,沒有理他。
小軟糖結結巴巴,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發出了肺腑的點評,“我……覺得你挺可憐的,你說王家給你留了那麼多錢,怎麼沒一個人教你……怎麼去愛一個……人呢……”
說完這句小軟糖就被自己的大膽嚇哭了,因為宋非樂簡直渾身都在燃燒。
吃人扒皮的眼神,實在好可怕!
BOBO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拔腿就跑!
待BOBO已經跑遠,宋非樂才穩住自己剛剛被強烈震撼的內心,抖著手將車子發燃,燈光在半黑的道路驟然明亮,聽見龐壹在後座發出低低的呻/吟聲,大約是燒得有點迷糊,不舒服。
不知過可多久,一雙有力的手臂輕輕地將他放到了柔軟的床上。
溼熱的吻,將溫熱的開水沿著他的口腔灌進了喉嚨,已經灼熱得快冒煙的嗓子終於得到了撫慰。接著更多更多的水被灌了進來,那舌頭霸道地壓著他的舌根,將略苦澀地藥片頂進他的喉嚨。而一隻手沿著他的脊背順勢往下……那撫摸帶著熱切地渴望和佔有,渾身又軟又燙,龐壹張了張嘴唇,想拼命反抗,卻消音了般張唇無聲,連呻/吟都發不出來。
靈巧的舌頭沿著他的脖子肆意□□,在脊背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吻痕,龐壹感受著身上激烈地佔有,像瀕死的魚在水池中尋求最後的掙扎,直到那有力地手禁錮似的握住他的腰肢,幾乎把他捏成碎片。
龐壹在這個又熱切又痛苦的夢境中上上下下,沉沉浮浮,迷糊中那雙手溫柔地撫摸過他的嘴唇,那親吻變得不再粗暴反而帶著眷念的細膩,有個聲音在耳邊痛苦地呢喃,似茫然又似顫抖……
“龐壹……你總說我不懂……我不懂……你教我好不好?”
從今以後,你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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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非樂小心地給人做了清理,又摸了下龐壹的額頭,確認在退燒,這才一個人下了樓梯去客廳倒水。一樓沒有開燈,只有窗簾拉開的微弱光芒灑在整個客廳……
樓梯剛下了一半,就看見半明半暗的交織處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