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惠真公主含著淚推開了程嬤嬤,她對這些嬤嬤沒有一點感情,也許是刁蠻的性格令其喪失了人類的最後一種善念。
是以打死邵嬤嬤的時候,惠真公主也不曾難過過。
“你還敢如此放肆!”皇后娘娘厲聲叫道,又啪的一下,賞了惠真公主另一個耳光。
惠真公主被打得傻了,記憶之中皇后從來不曾如此嚴厲過,她怔怔地看著母后那雙冰寒無比的冷瞳,看著那張充滿了戾氣與凌厲嚇著了,呆呆地坐著不說話。
皇后顫抖地收回了手,眼圈微微發紅。
她與皇帝相識於年華雙八,那時的她貌美如花,那時的皇帝俊逸如謫仙,只是後宮上千美人,爭寵厲害,皇后好不容易坐穩了位子,卻令得腹中胎兒因日夜提防他人引起了精神衰弱而小產。
太醫說她宮寒,以後想懷上龍子或者龍女,有一定的難度。
後來得蒼頭賜福,皇后終是生下了惠真與惠靈,雖然是公主,但是皇后依舊將她們捧在手心上疼愛著。
因為皇后知道,自己生下一兒半女實是不易之事,後來又生了太子,方才對兩女疏於管教。
可是沒想到一忽略,她們就像放養了的老虎,肆意妄為,到處惹事生非,是她每一次都為她們善後。
而這一次,她這個當母親的再無力保護自己的女兒了!
眼看著兩個女兒相互殘殺,相煎太急,可是她卻只能憤怒又悲哀地看著兩者傷得體無完膚!
這是一個做母親的悲哀,絕望的悲哀!
皇后只是覺得大為意外,往日惠真和惠靈雖然有不合,但是都還沒到相互殘殺的地步。就是自從望月軒歸來之後,出了那一檔事兒,惠靈才決心要將惠靈公主趕出皇宮吧?
“告訴本宮,你們在望月軒的時候,還有什麼人在一起用膳?”
皇后冷冷地看著呆住了的惠真,低聲問道。
惠真公主回過神來,畏畏縮縮地垂下首,“母后……當初兒臣與皇妹真的太……太激動了,所以才會做出那等愚蠢之事……當時人很多,紀楓、紀靜、花棲月、明珠郡主……”
“花棲月?”皇后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來,那個女子在近期名聲遠揚,並且在太后壽宴之上,還送了兩支神藥千日紅。
千日紅可是世間少有的神藥,她竟然能拿出手,可見不一般。
“以後,你就遠離她吧,見了她也要繞道走……不過惠真,你真的沒有這個機會了。嬤嬤,賜酒吧!”
皇后冷漠的瞳孔裡,泛著異常安靜的光芒,她轉過身大步地朝外面走去。
惠真公主心跳如雷,驚聲叫道,“不不……母后!兒臣不想死,救救兒臣,救救兒臣……”
惠真公主的聲音越來越由懇求變得悽慘,由悽慘變得絕望,她是不肯喝那皇上賜下來的毒酒的,所以由兩個侍衛強行灌下去……
皇后的步伐搖晃了一下,走出深牢,望著那深重的夜色,眼神深不可測,“重宵,你給本宮調查一下花棲月的身份。”
重宵是皇后的暗衛,一個凌霄級別的氣術師,那影子如鬼魅出現,低聲答道,“皇后,花棲月只不過一個小小的郡主,為何要調查她?”
“你不覺得……自從她轉變之後,就是兩位公主的倒黴日麼?再且……她還特意收養了周家的孫兒。”
皇后淡然地道,那鬼魅般的暗影呆了一下,“屬下遵命。”
皇后的身後,還在迴響著惠真公主絕望的慘叫,皇后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殺意凜冽,那長長的護甲咔嚓的一聲斷掉了。
“來人,將公主厚葬,按照長京國長公主的厚葬標準,不得有誤!”
皇后冷聲吩咐之後,絕然離開。
——————
惠真公主被灌下了毒藥,被以長公主的厚葬標準厚葬。
這一日凌晨,惠真公主只覺得自己全身著火燒似的滾燙,有人不斷地給她灌水,方以滋潤著那乾燥的喉嚨。
終於,惠真公主睜開眼睛,卻神奇地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鋪乾淨的床榻上,兩個中年婦女正敬畏地看著她。
“公主,您醒了?太好了!”其中一箇中年婦人驚喜地道,“你們快回稟皇后娘娘,不要讓人發現了。”
“是,周媽媽。”
另一位年輕的少女答道,惠真公主迷糊地看看四周,四處陌生,不是公主的殿宇,那麼此處是哪裡?
“公主,勿驚,此處是皇后娘娘偷偷為公主安排的住處,此處離京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