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皇后能說話算話!”水千若淡淡地扯扯嘴角,他的話讓柳皇后一陣驚喜。
他的話,也就是表明同意與柳皇后合作了?
“水大師請放心,本宮乃是堂堂皇后,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小環,送水大師出去吧,畢竟大師是皇上的人,呆久了不好,當然……具體細節,本宮會想辦法與大師溝通的。”柳皇后笑意盈盈,整個人一下子精神了許多。
水千若頷首,從容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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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花棲月與天賜已用完了膳,雖然自從那一聲詭異的哭聲響起之後,他們都沒什麼心思用膳。
“孃親,我們快點回家吧!”小傢伙怎麼說都是一個未經歷大風大浪的人,面臨這種情況自然有些畏懼。
如果兒子足夠強大,那麼就不會畏懼這些了。
“天賜,你乾爹回來了。”花棲月淡淡地道,剛剛在千思百轉之間,她已做好了某種決定。
“爹爹……你回來啦?”天賜忘記了那高塔的主人是誰,興奮得撲向了雲時墨,“剛剛那哭聲是什麼呀,好怕人!”
雲時墨的臉色已恢復瞭如水平靜,眼中竟然沒有一點殺意,花棲月見狀,不由得緩了口氣,但是她依舊不敢放鬆,好歹南王的身份特別神秘,再加上剛剛那詭異的哭聲……
花棲月站了起來,將天賜牽到一邊,“晚膳我們用完了,南王大人,謝謝你的招待,我們先回府去了!”
體內的靈氣瞬間暗中凝聚於手心之中,如果雲時墨或者冰逸突然出手,她還是可以讓天賜離開的!
至少,她會突然迸發全身的靈力,與對方來個玉石俱焚。
雲時墨那墨瞳中淡淡地散發著一種複雜的光芒,他盯著花棲月看了一會,終是淡淡地看向了天賜,口氣溫和,“天賜,你真的吃夠了嗎、”
“當然啦,爹爹!當然,天賜不會將剛剛的事說出去的!”天賜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在他的心中,雲時墨是一個可以無比信任的人物。
花棲月微微擰眉,雲時墨則笑了起來,那張清冷的臉孔因那絢爛笑容,竟然令他整個人溫暖生輝,那溫和眼神柔柔地落到了花棲月的身上,令她如同全身觸電,瞬間麻木石化。
這這……這是什麼眼神?
花棲月有些驚慌地避開,她非常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驚慌,拉著天賜急急地朝外面而去,這一瞬間,竟然忘記了防範!
“王爺……”冰逸看著花棲月與天賜那匆匆的背影,不由得低聲地叫了一聲。
雲時墨靜靜地佇立在那裡,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幽瞳微微地黯然了下來。
“王爺,真的就這樣放過他們?”
“沒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動花棲月與天賜!”雲時墨的臉色一沉,冷冷地命令道,冰逸呆了呆,有些不甘心,“可是……高塔裡面的……可是南王府的秘密!”
“剛剛你沒聽明白本王的話嗎?”雲時墨的眼神倏地充滿了千年寒冰,令得冰逸全身一顫,他只好低下頭,“是,屬下聽命!”
雲時墨轉過身,坐到了天賜的位子上,再次開動著桌上的飯菜,因為剛剛一的則意外,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吃完。
如今桌上的菜飯都冷了,但於火熱夏天根本就不算什麼,冰逸卻不忍,“王爺,飯菜都冷了,讓屬下去暖暖吧?”
“不必了。”雲時墨淡淡地拒絕了,默默地吃著那冷下去的飯菜,剛剛還是三人坐一桌,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不知道為何,雲時墨的心底裡,竟然瀰漫出一種淡淡的悲涼與寂寥。
這周圍,彷彿還有那個女人的味道。
還有那個小傢伙天真的笑聲。
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然而他現在什麼也不能做,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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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棲月帶著天賜走出南王府,一切無恙,這徹底地鬆了一口氣,雲時墨沒有動殺她之心,否則今晚真是大難臨頭了。
雲時墨沒有殺她和天賜,讓花棲月有些意外,畢竟以他的反應,那高塔裡,一定是押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人,但到底會是什麼人讓雲時墨如此緊張?
一重重的謎團讓花棲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困惑,南王真的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話,他真不害怕自己洩密出去?
正在迷惑之間,花棲月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背後跟蹤著她,盯著她。
她故意拉著天賜走下來到一邊的糖水攤邊蹲下道:“天賜,你要喝糖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