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其中一人她還認識——夏玄林。
阮慕汐便是他的妾室。
按道理來說,他還要叫她一聲四姐。
夏玄林與另一個平日經常一起調戲良家少女的朋友已經盯了阮慕陽許久了。他們從前只覺得未出閣的黃花閨女讓人慾罷不能,卻不想今夜發現少婦更是能讓人心頭髮癢。尤其是這個少婦一副端莊不可褻瀆的樣子,神情中卻透著落寞。
“這位夫人,若是夫君跟人跑了,我教你個法子報復他,那就是跟我們走,保管能讓你比從前快活。”夏玄林一雙眼睛在阮慕陽身上打轉。
阮慕陽厭惡極了他們說的這些話,語氣變得冰冷了起來:“你們可知我是誰?”
燈會上這麼多人,她就不信夏玄林他們敢直接擄走她。
夏玄林與朋友對視了一眼,再次打量阮慕陽,見她衣著不凡。高不可攀的樣子,猶豫了起來,問道:“是誰?”
阮慕陽卻不想說出自己的身份以免添麻煩。
就在她想要編造一個可以唬得住人的身份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那你們可知道我的身份?”
她回頭,只見尹濟帶著兩個小廝走了過來。對上她的目光,他朝她勾唇一笑,隨後看向夏玄林兩人說:“本官是順天府的人。今夜順天府的人在這裡抓人,你們還敢亂來。好大的膽子!”
今夜確實有順天府的人在。
夏玄林雖然對尹濟的身份有些懷疑,卻也被他提醒了。再看他身旁的兩個小廝皆是會武的樣子,不想吃虧。
另一人尷尬地笑了笑,想息事寧人,說道:“官爺恕罪,我們一時糊塗衝撞了夫人。”
“還不快走?”
見他們兩人離開,阮慕陽鬆了口氣。她剛要開口道謝,便聽到尹濟輕佻的聲音:“張閣老怎麼放心將如花似玉的夫人留在街上?”
他怎麼知道張安夷是跟她一起來的?難道他之前看到過他們?
這挑撥的話語讓本就心中胡思亂想的阮慕陽聽得不舒服。尤其是他的語氣還極不正經。
她皺起了眉,正要開口的時候,尹濟又換了一副態度,語氣中夾著一絲無奈說:“有這麼多人在,你怎麼也不知道叫人?要不是我出現,你打算怎麼辦?”
阮慕陽確實沒想到要叫人,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這麼做。
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完全養成了遇事保持鎮定,第一反應不是向他人求救。而是靠自己解決了。
“謝謝,還好你及時出現。”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尹濟雖然態度輕佻,但是跟夏玄林二人不同,不讓人反感。而且他還幫了她,不然恐怕她最後只能叫人,然後鬧出很大的動靜,說不定第二日便人盡皆知。
尹濟笑了笑。
這道謝都繃著一張臉,態度平靜,像是跟他來討債一樣,可偏偏他就是受用,心裡竟然還很高興。尤其是她拿著一盞可愛的兔子燈,反差極大,與平日裡都有些不一樣了,多了些嬌俏,更是賞心悅目。
他今夜在官舍無事,便來燈會上轉轉,剛一來便看到了張安夷同阮慕陽。看到阮慕陽被牽著的樣子,他心裡堵得慌,眼不見心不煩便走了,再逛了一圈回來便看到了剛才的情景。
“夫人!”
莫聞和琺琅跑了過來。“方才二爺派人來來跟我們說,您一個人在街上,可有發生什麼事?”琺琅問道。原先他們在馬車邊等著,結果看到了張安夷一個人回來心中納悶。她剛想問,卻見他匆匆上了馬車,吩咐莫見駕車,讓他們兩個去找阮慕陽。
他們也是一臉疑惑。按照張安夷所說的找到地方後,不見阮慕陽,他們心中著急了起來,四處尋找。
當看到尹濟的時候,她驚訝了一下。但有莫聞在場,她不好表現出與他認識的樣子。
阮慕陽一副疏離的樣子:“遇到了些小麻煩,不過正好遇到了尹大人。”
“多謝尹大人。”莫聞道。
莫聞成日跟在張安夷身邊。他們是見過的。
尹濟笑了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回去還是要提醒張閣老,不能讓張夫人獨自上街,身邊連個人都沒有。”他既沒有透露阮慕陽遇到了什麼事,也沒透露他早就遇到過他們,知道張安夷先一步離開。
“多謝大人,是我們這些下人失職了。”莫聞也是答得滴水不漏,“尹大人,告辭。”
阮慕陽在琺琅和莫聞的護送下,消失在了尹濟的視線之中。
回到張府,阮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