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聽夫人的。”
隨即,滿室甜膩的氣息濃了起來,床帳上映出的身姿交疊的影子惹人遐想。
三年後。
開春。天依舊有些寒。
穿雲院裡,嫋嫋的黑煙升起,帶著濃重的紙張燒掉的氣味。
“少爺,使不得啊。您這樣,小的一會兒又要捱罵了。”說話的是一個小廝,年紀不大,十二三歲的樣子,帶著稚意的臉上滿滿的喪氣。
他面前,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穿得極喜慶的身影蹲在火堆前不斷撕著紙往裡面加,整個人像一個軟綿綿顏色喜慶的球一樣。他開口,聲音裡還帶著幾分奶音,語氣卻很老道,說道:“怕什麼,本少爺不過是想自己烤個紅薯吃而已。金珠,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小。”
這正是剛剛過完四周歲的張青世。
他的面板很白,臉卻凍得有些發紅,唇色淺得有幾分不健康。一雙像極了張安夷的眼睛正看著跳動的火堆,帶著幾分興奮。
“少爺,那您也不能拿二爺的書來撕啊。”叫金珠的小廝都快哭了。
張青世手上的動作不停,不以為意地說道:“我爹書房裡那麼多書,少一本他也發現不了。況且本少爺想嚐嚐這樣烤出來的紅薯是不是帶著幾分墨香味。”
“那你聞到了嗎?”
張青世搖了搖頭:“得嚐嚐才知道。”
忽然意識到這個聲音不對,他抬起頭。當看到身後站的是張安夷的時候,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金珠早就站在一旁,抖得跟篩糠似的。
“爹您這麼回來了啊?”
張安夷看了眼被撕得只剩小半本的珍藏本,臉上帶著黑氣:“我今日休沐。若不是休沐,怕是也不知道你做的好事。”
張青世說得很對,張安夷有那麼多書,若不是要特意去找那一本,恐怕一兩年都不會發現少了。
察覺到張安夷真的生氣了,張青世心裡有些害怕。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高高地仰著頭去看張安夷,奶聲奶氣地說道:“爹,你要是打我,我娘回來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