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小說:刀劍風流 作者:風雅頌

端起酒碗,仰脖倒進喉嚨。王爺一拍手,從屏風後走出十多個豔裝少女來,排成兩列,朝王爺盈盈拜了下去。王爺大笑道:

“筵席之上豈能沒舞?舞起來!”

眾人知道,這幾個舞女是專為歡迎貴客,或每逢祭祀、結盟、重大節日而準備的,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會受到這等禮遇,不禁呆住了。馬頭琴聲已悠揚響起,舞女裙裾如百合花盤旋怒放,帳中瀰漫著春天的氣息,讓人彷彿嗅到了草原第一茬嫩草的清香。

王爺頻頻舉酒,談笑風聲,席間氣氛漸漸熱烈,巴圖至少又喝了十幾碗酒,他舌頭都大了,眼睛發直,最後連嘴都找不著了,第一個鑽進了桌子底下。接著三三兩兩,人們陸續醉倒。王爺也喝得搖搖晃晃,他離席轉到後帳,在榻上躺下來。眼睛立刻沒有了酒意。

“阿爸,喝碗釅茶解解酒”

說著,一雙象牙般的纖手,捧過一隻茶碗來。

“你看阿爸像喝多了嗎?”

王爺翻身坐起,笑眯眯地看著她,果然眼裡沒有一點醉意。但他還是接過茶碗,喝了兩口。

“阿爸,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少女一雙藍色的大眼睛,宛如天空下清澈的湖水。

王爺站起來,拉開窗簾,對少女說:

“這就是你的家,你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你的家”

“阿爸!女兒說的是老家!”

少女撅起了嘴:

“我想阿媽了”

“格日勒,你知道阿媽老家在哪兒嗎?”

少女搖了搖頭。王爺看著窗外,指了指北面,眼裡似乎騰起了一團霧,他幽幽說道:

“北邊有一個叫俄羅斯的國家,就是阿媽的老家”

“阿媽怎麼從來沒說過?她回去過嗎?”

格日勒忽閃著大眼睛,問道。

“她五歲那年跟父親過來探親,就再也沒回去過”

“為什麼?”

“因為那時她的家已經歸屬俄羅斯!”

“好在外婆也過來了,要不然阿媽也得哭死!”

“你外婆沒有過來”

格日勒愣了,王爺接著說:

“她不是你親外婆”

格日勒眼淚流了下來。怪不得阿媽總是鬱鬱寡歡,格日勒十幾歲了,離開阿媽幾天還想得發瘋,一個五歲孩子,這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王爺輕輕拍了拍女兒肩膀,一字一句地說道:

“總有一天,我們會回去的!”

格日勒抬起淚眼,她看見父親眼裡,象有火焰在燃燒,腮幫肌肉也根根繃緊,不由得心裡一抖,她覺得父親既陌生,又可怕!

第三十章 不請自來

上官雲飛和白雪飛已經轉了多天,除了知道王爺名叫巴特外,什麼線索也沒有。上官雲飛想,如果當時捉住王爺一名手下,恐怕已經早就有了眉目。但他並不後悔,武林中有固定遊戲規則,他不想打破。強迫別人開口,跟刑訊逼供沒什麼區別,他不願那麼做。所以,他只好等,他覺得等待時間不會太長,對方若想剷除陰山教派,現在豈不是最佳時機?

白雪飛更願意等,雖然他們說話不多,她還是覺得時間過得飛快。有時她甚至想,要是上官雲飛加入陰山教派該多好,或者自己脫離陰山教派也不錯。她知道,這只是異想天開,但還是禁不住去想。

這天下午,他們坐在客店喝茶,兩個人沒有說話。陽光照在積雪上,白得耀眼,室內更明亮。上官雲飛端起茶碗,並沒有喝,他看見茶房朝門口走過來,白雪飛也放下了茶碗。茶房快步走進來,交給上官雲飛一封信,轉身出去。上官雲飛跟白雪飛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會意,點了點頭。信中寫著幾個字,墨跡尚未乾透:

一個時辰後鎮北賽馬場見,巴特。

賽馬場寬敞空曠,這裡只在開那達慕大會時,熱鬧幾天,平時人跡罕至。場上厚厚一層積雪,在陽光下宛如一塊玉璧,雪上除了他倆的足印,什麼痕跡也沒有。兩人剛停下,就見對面樹林中,緩緩駛出一輛馬車來。馬車非常普通,只是車廂塗成金黃色,走到跟前才發現,車廂比普通馬車至少寬一倍,也長一倍。拉車的是四匹黃驃馬,毛色發亮,一看就是良馬名駒。

駕車人開啟車門,拉開一架摺疊木梯,然後躬身退到一旁。車裡緩緩走下一個人來,他穿著金黃色蒙古袍,戴著金黃色民族制帽,鬍鬚扎煞,神色威猛。他向前走了三步,等到站穩,身後已經一拉溜排好了四條勁裝大漢。

黃袍人抬起頭,斜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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