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交纏,掌中是粘稠的血液,似乎還在不斷的滲出,閆時輪能感覺到這傷口不算太深沒生命危險,心中也稍稍安定了,凝氣靜神指法運動,只是一霎眼的功夫,蒼舒言的傷口就不再流血,匕首也被拔出,而她似乎也沒那麼痛了。
“沒事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閆時輪安慰道。
“阿時,我又多了一道疤了,很醜怎麼辦。”蒼舒言靠在閆時輪的懷中,他的身上也染了血,但卻還是有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我不介意,而且這也是你勇氣的象徵,不是嗎。”閆時輪很少會說這樣的話,不僅林朔風吃驚了,連羅子滔都有些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相交五年的兄弟。
“很開心呢,阿時。”蒼舒言沒在說,只是用力的抱了抱閆時輪的脖子,在睡過去之前,又在脖子那個方位,用力的嘬了一口。
閆時輪明白,她開心什麼,是因為自己沒再說反正也看不見,根本不會介意這些話,他開始明白,其實要改變要習慣的並不是蒼舒言一個人,自己何嘗不是需要改變,既然要人不介意,首先自己在她面前真正不介意。
接下來,警力與救護車也陸續趕來,行刺的矮胖女人,沒在做任何的抵抗,便被壓上了警車,林朔風卻沒忘記了,將那支離破碎的玩偶一同帶走,閆時輪則與蒼舒言一同上了救護車,臨走的時候,他也讓羅子滔,將這個廢棄的隧道暫時封閉了。
蒼舒言的傷勢並不重,但是因為閆時輪的關係,手術還是很有經驗的醫生來做,而全程閆時輪都被允許留在手術間內,聽手術過程的描述,讓他第一時間知道了詳細的情況,並且讓蒼舒言可以在醫院最獨立而特殊的病房中休養。
“你也看見她的經歷了,我能聽的出你的感慨,姬雅我很感激你的原諒,但我卻不知道怎樣放下這愧疚,我雖有不得已的苦衷,卻真正是有心去接觸你,愛上你是我意料之外,卻沒想到你能這樣的付出與犧牲。”
“你怪我救了這幅軀殼,怪我阻止你的覺醒,其實……是我真正沒想好如何面對你,我怕你會選擇與過去相同,我更怕你無法原諒我的自私。”
閆時輪握緊蒼舒言的手,她睡的很熟,她的呼吸很平緩,她體內屬於姬雅的力量也很平靜,今天她出現過後,閆時輪能感覺到姬雅好像做了一個決定,她是不願意在見自己了嗎?
但閆時輪卻無法忽略心中有一種失落,令他分不清,他在意的究竟是沒覺醒的蒼舒言,還是鬼母姬雅。
“言兒,我真正不知道該拿你怎樣辦,我不知道該怎樣告訴你這些。”閆時輪握緊了自己的手,掌心已經癒合,其實在他的身上並不會留下什麼痕跡,手中這些細微的傷痕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假象。
磨砂的指尖觸過蒼舒言的肌膚,是熟悉的溫暖,令睡夢中的蒼舒言似乎很安心,發出滿足的嚶嚀。
“阿時……”蒼舒言砸了咂嘴,嘟囔著。
“我在這,不走,陪著你。”閆時輪低聲安撫道。
“嗯……”似乎很開心,蒼舒言的嘴角揚起惑人的弧度,很甜很醉人,即使閆時輪用指尖去感受,一樣深入心扉。
“真想看看你的夢境,總是笑的這樣開心。”
而就在閆時輪陪伴蒼舒言的時候,醫院大堂卻是吵鬧不堪,蒼舒言的母親意料之外的不滿,她被拒絕進入特殊的病房探視自己的女兒,竟然還要她請求警局上級領導的批准。
“你們這是什麼規定,我要看我女兒,還要老廖批准,你們知道我是誰嘛?我是烈士家屬,我們家老頭為了這公安事業把命都賠上了,現在我還不能看我親閨女了?什麼道理?”
“這位女士,我們醫院有規定的,這特殊病房除了高層可以進入之外,其餘想要探病的都必須有相關高層的領導批准,既然您是烈士家屬,也一定可以和警局高層協商的。”
“我呸,要我去求他們,有沒有搞錯,我女兒是警察因工受傷,現在到弄得好像犯了事,連親媽要探病都要守規矩了?”蒼舒言的母親暴跳如雷。
“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到底是誰把我女兒給藏起來了,還不讓我這個親媽看了?”
而這吵鬧的事件,很快就傳入了閆時輪的耳中,令他不由的眉頭微蹙,倒是把蒼舒言的母親遺忘了,確實是他沒顧慮到,而如果她出現,自己還是必須迴避一下,避免給蒼舒言不必要的麻煩。
“你們通知下去,言姑娘的母親以後可以隨意探視。”閆時輪收回了手,人也站了起來。
“那閆先生需要回避嗎?”小護士滿臉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