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之前所追查的呂教授死亡案件有關。
“小言,第二人出現了,但是……已經死了。”羅子滔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而且有些力不從心。
“師兄,你現在在哪裡?死的人究竟是誰?”
“具體的時間,怎樣死的。”
閆時輪的聲音沒任何情感,極為冷靜,而他突然出口詢問,連蒼舒言都沒料到,更別提還不知道閆時輪已經醒來的羅子滔了。
“我打電話來五分鐘之前,現在我正在趕往植物園,據跟蹤死者的B組彙報,死者是自殺的……”雖然詫異,但羅子滔還是按照閆時輪的提問回答了。
“我隨後就到。”
閆時輪的話,讓蒼舒言大驚失色,這才醒來,還沒做檢查,她怎麼可能放心讓閆時輪再去冒險?但身後的楊智城似乎不這樣認為?這令蒼舒言有些訝異,羅子滔當然也沒忽略閆時輪突然醒來後,這身體情況是不是可以來?
“時輪,這件案子還是我們來處理,你才醒來還是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再交流。”
“你處理不了,錢斌死的時候不對,一定會有更大的麻煩。”
閆時輪沉聲道,而他的動作更是毫無窒礙,楊智城似乎早就算到了,連外出的衣服都為他準備好了。
雖然是在午夜過後了,但醫院對於閆時輪的關切度還是很高,小護士在監視器上看到閆時輪甦醒後就即刻通知了值班的醫生,但這些人卻沒能阻止閆時輪的舉動,連小跑在後的蒼舒言也訝異,閆時輪的行動力竟然比之前快了數倍。
似乎絲毫不受視覺的影響,雖說手中還是有手杖,但幾乎沒怎麼用,甚至根本都沒展開,如果不是看見他在遇到障礙或者上下臺階之時,有停頓和窒礙,你甚至會忘記他的眼睛是看不見的。
而就在上車的那一瞬,閆時輪卻轉向了蒼舒言,他的手更是攔住了車門。
“你留下,你傷的很重,不適合去。”
“我……”蒼舒言很想反駁,她怎麼可能放心閆時輪這種狀況下還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雖說自己可能根本不能保護他,甚至會帶來麻煩,但她卻沒辦法置之不理,至少讓她可以看見他是安全的。
“不要反駁,留下對你有好處。”似乎料到蒼舒言的反應,閆時輪的語氣極為強硬,是蒼舒言從來沒感受過的,雖說之前他也懟過自己,但都是那種調笑的方式。
“你要小心,我等你回來。”蒼舒言很通透,她不想成為閆時輪的負擔,她也看的出閆時輪在說那句錢斌死的不是時候時,神色是多麼凝重。
然而閆時輪接下來的動作卻讓蒼舒言的心感動的要化了,甚至忘記了應該有怎樣的回應,直到他的指尖磨砂的感覺,帶著他特有的清新與溫暖滲入自己的靈魂深處,蒼舒言才意識到,他是透過觸控來感受自己後腦的傷勢。
“要做我的搭檔,學會信任我。”閆時輪說完,便收了手,人也上了車。
蒼舒言又一次感到眼眶的溼潤,臉頰似乎還留有他指尖的溫度,他很高大,他的懷抱很溫暖,她還記得在大洞山,被他抱在懷中躲避泥石流時的感覺。
而閆時輪的話讓她的心驚喜不已,他不生氣了嗎?她之前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嗎?他會讓自己透過考核,可以成為他的搭檔嗎?但他的法術那麼高強,自己卻什麼都不會,會不會成為他的負累?
蒼舒言覺得自己腦子又開始混沌沌的,傻傻的站在醫院門口很久,才意識到有點冷,回到病房之中,雖然心止不住的擔憂,但她卻開始相信,閆時輪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沉溺與慾望之海的人啊!墮落的是你的靈魂,讓我帶你離開這個世界,去往那黑暗的黃泉彼岸,傷害與藐視性命,地獄會將你審判,那麼就死一次吧!
最美麗的顏色,卻是最毒辣,紅如鮮血的相思子鋪滿了一地,警方的警戒線已經全面拉起,月色映照在一名年約四十的男人身上,他倒臥在紅豆之下,鮮血自眼中流淌而出,場面詭異又有莫名的悽美之感。
“大人,是相思子,死者喉部插著相思子的藤莖,雙目流出鮮血。”
楊智城的聲音很低,用了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音量,在閆時輪耳邊,向閆時輪描述現場的情況與死者的詳細狀態。
從接到電話開始,閆時輪心中就有一個疑惑,那就是句芒為什麼會提前復仇,他和呂教授之間究竟是什麼牽扯,是自己還沒查實的?畢竟句芒的人類身份,他早已掌握,也熟知句芒本性並不邪惡,如果不是,他早已被自己送回黑暗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