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
“嗯!”
“誰走誰王八?”
“……”男人抱罐下了炕。
女人重端坐回炕上,看著那即將掀簾出去的男人咧嘴笑了起來。
“當家地!”
男人頓步!
“謝謝你!”
極僵的勾唇一瞬,謝他麼?若她知道了自已剛剛差點毫不猶豫的跟著崔九走的話,會不會恨死了自已?
得知了他暫時不會走的李空竹,重又恢復了活力的下了炕。
趿著鞋子快速的掀簾追了出去。
“當家地,你可有吃過午飯?”
“沒!”
“那我給你下碗手擀麵吧!”
“好!”
李空竹很是歡喜的跟著他進了小廚房,拿著小盆舀了碗麵出來。
著他幫著燒火,她又拿了兩顆雞蛋出來。
“瞅你這兩天臉又白了的,還是多吃點雞蛋吧!從今兒起,我每天早晚給你煮一個可好?”
“嗯!”
男人任了她嘰嘰喳喳的在耳邊不停的說這說那,看著她咧嘴笑得很活潑的樣子,心情也隨之鬆快了一分。
剛剛她那頹廢加之傷心時流出的眼淚,是真真的讓他心頭悶痛之極,也不喜之極。
想著男人不由得暗呵了聲,年少不足十歲時便與祖父征戰沙場,雖不是很大的戰役,但也受過不少的外傷。
任何一個敵人在刺穿他身上的皮肉之時,他都未覺著有半分的心疼。
只有她的眼淚,跟那場冤氣沖天的殺戮。
男人手不自覺的緊捏了起來,尖刺的柴禾狠狠的刺進他因隱忍而掐得血肉模糊的掌心裡。有血順著柴枝流了下來,男人卻不猶如不自知的捏握得更緊來。
正將話題由吃雞蛋,轉到又接大單上的李空竹不經意的掃了他一眼,見他蹲在那裡手握柴禾不動一動的,就有些疑惑了一瞬。
待將視線移到他手掌時,又不由得狠抽了口涼氣。
“當家地,你受傷了?”
男人回神,不在意的將手中柴禾拋進灶裡。
李空竹卻再顧不得攪和盆中之面,丟了筷子,緊跟著蹲下了去。
伸手就去抓他骨節分明的大掌,“給我看看,怎麼會受傷哩!”
攤開他那流血的手掌,待看到裡面那一片的血肉模糊之時。眼眶不由泛紅的倒吸了口氣。
“你這是在哪弄的?”待翻開另一手亦是同樣的狀況後,下一秒,她緊接著就要拉了他起身,“不行,這麼晾著會不容易好的,還有傷口也得清洗一下,不然會感染的。對,得用酒洗才行……家裡好像沒有酒了……不行,得去買點回來。當家地,你先等一會,我去買點酒回來,你這傷口要洗一下才行哩。”
她碎碎叨叨的急得有些語無論次,打著轉的又可哪找著上回翻修屋子之時買酒的盛的容器。
趙君逸任她拉著自已,在她不停翻找東西之時,又將她拉了回來,“不要緊,無事!”
“怎麼會無事?”她急紅眼的怒瞪著他,難不成他沒看到都沒剩下一塊好地兒了麼。
“真無事!無須去麻煩!”比之這更重的傷他都受過,這點根本就不足為道。
“到底是為了什麼?”對於他拉著自已不讓整的,她整個心都不舒服極了。那種揪成一團沒法呼吸的感覺,真的真的糟透了。
站在那裡仰頭看著他,極為認真的說道:“到底是為著什麼要這麼下狠手?”那上面有指甲印。若真是掐的地話,那他心裡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既讓他自虐到了這種地步?
“不過是皮肉傷罷了……”
“趙君逸!”女人截了他的話,突然很是心傷的看著他道:“我很喜歡你,怎麼辦?”
男人:“……”
“是不是很不要臉?”呵呵,女人冷然笑著又鬆了握他的手。
男人看著被她放下的手,不期然的又悄悄回握起來。感受著指尖她殘留的餘溫,哪怕多一點點的保留,也讓他心頭足以暖熱。
李空竹嘆息的轉身,偷著將溢位眼眶的淚水抹了下去,妥協的舀了鍋裡已然開了的熱水。拿了戳乾淨的鹽放進盛水的木盆裡。
終究做不到狠心無法視之。將盆放在灶臺寬敞處,轉眸對他冷淡道:“過來!”
鬼使神差的,男人既真的步了過去。
女人將水兌溫後,很是不客氣的將他的一雙手按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