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錯了!我被豬油蒙了心智,一次次的傷了你,我真錯了!我錯了……”
她一邊哭著數落自已犯下的大錯,一邊咚咚的朝著地上猛磕著頭。
旁邊的郝氏看得一臉心疼,見她那額頭都磕得紅腫了,就一把跪在了她的身邊,抱著她還要往了地上磕的頭大哭道:“蘭兒,蘭兒不要磕了,不要磕了,是娘沒用,是娘沒用啊!哇哇……老天爺啊,你要讓我如何做才好啊,兩邊都是了我的女兒,我要咋辦啊!”
李梅蘭掰著她的手,哽咽道:“娘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智,是我讓大姐對我失望,我才是真該死啊!”
“蘭兒……”郝氏摸著她乾枯的頭髮,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
李空竹沉臉掀簾出來,看到這一幕,只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
“大姐~”李驚蟄也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理是好,見到大姐終於出來了,臉上立時閃過抹歡喜。
李空竹衝他點了點頭,給於家地使了個眼色。
於家地見狀,就趕緊讓了道,“哥兒進去吧!”
李驚蟄聽罷,掃向那跪著的兩人,見兩人兩眼可憐的望來,就轉了眼,向著院中跑去。
待等著他近前,李空竹拍了拍他的小肩膀,低聲對他道:“先進去,跟泥鰍去了西屋待著!”
“嗯!”
見他還是忍不住的向著那院門瞟,李空竹心下嘆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
李驚蟄回神,眼中有著少許的尷尬,抬眸,見自家大姐正衝他笑著,就又趕緊低了眸,嘟嚷著,“那俺先進去了。”
“嗯!”
李空竹輕應。待他進了屋後,這才正了身子的向著院門口看去。
“空竹~”郝氏見她看來,就趕緊衝她哽咽的喚了聲。
李梅蘭早在她出來時就注意到她了。
只見那高階上站著的女人,一身紅棉掐腰直筒襖,微微凸起的肚子,證實了她聽來的訊息。頭挽墮馬髻,簪銀絲絞花並單枝細簪,耳戴細長墜銀色小珠耳墜。明明不是那種大富絲綢緞子配寶石裝束,可偏偏她一臉溫潤淡然的模樣,卻像極了高位者俯視下人的姿態。
心中恨極,面上卻一臉悔恨,淚刷過那層層冰凍住的淚珠,使得她的眼睛再難睜開。流著清涕,趁著郝氏分神之際,她又是一個磕頭下去。
“咚!”響聲極響,令著高階上的女人都能感受到那份痛意。
“大姐,我錯了!”
挑眉,女人不語,在她抬頭起來時,看到了那高腫已經流血了的額頭。
郝氏看得心疼,轉正身子就朝著她跪來,“空竹,你若真要那麼恨,娘在這裡給你跪,給你磕頭行不?你妹妹,還不滿十五啊!”
說著就見她要磕了下去,李空竹偏側了身子,衝於家地道:“老太太這腳滑,滑了身子,也不知扶一把,這差,你是如何當地?”
“老奴該死!”於家地的福身告罪,在郝氏將頭磕下去後,立時一副手忙腳亂的去扶了她,“老太太,你且快起了身,姑娘這是心疼你哩!”
郝氏被拉得不願,抬眼一臉眼淚的看來,眸中的祈盼是遮也遮不住的直直向著院中望來。
女人轉了身,不再相看的伸手掀了簾子。
院外兩人見狀,眸中光亮瞬間熄了下去,就在兩人快心死時,卻聽得已抬腳進屋之人淡道:“大過年的,莫要哭走了家中財運,將人領進來吧!”
“是!”
李空竹進去,見華老與惠娘滿眼不贊同的看著她。
李空竹卻是無奈一笑,“倒不是心軟,在外面被人看到終歸不好。”
華老輕哼,“如此家人,真斷亦不是不可,若不想見了兩人,老夫倒是有的是手段。”
此話將落,那掀簾子進屋的兩人一聽,莫名的脖子寒涼了下。
李空竹不語,在兩人進來後,就令兩人就坐。
於小鈴給兩人上了蜂蜜水。
李梅蘭看著那蜂蜜水,就不由得想起年前七月時所發生的那件事。
心頭沉了瞬,面上卻垂眸拿著巾帕不停的抹著眼淚。
郝氏一進這溫暖如春的屋子,就止不住的抖了兩下身子,待將身體的寒意驅除後,看著上首的李空竹,正準備開口時,卻被旁裡的一道聲音給打斷了來。
“喲,嬸子這冰天雪地的過來看閨女,帶了啥好東西來了?莫不是是我眼瞎,我咋沒瞅著提籃呢?這是準備送銀不成?”
惠娘這一席話,令著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