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的心裡還是樣當滿意的,是以,雖說不解,但還是欣然的點頭同意了下來。
事情安排好,李空竹便著於家地趕緊準備著。
這時的三月中,桃樹打著的花骨朵開始慢慢的綻了開來。
一年一度的賞花節已經來臨,彼時的趙家村,從村口一路蜿蜒至北山如雲的粉霞下,是隱隱約約的青磚綠瓦。
阡陌交通的石子小路上,是一片又一片的粉色花瓣。行走在其中,聽著簌簌微風吹過,漫步的花雨中,不時還能聽到朗朗的小兒讀書聲。
這一年的賞花旅遊,是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聽說了樹屋過後,那些稍有錢的人家,是紛紛前來預定。更有甚者那大戶之家的官太太之類,還提出要單獨買下幾棟,不為別的,只為每一年賞花而用。
對於這一點,李空竹沒有答應,不過卻跟交好的縣令與府伊太太承諾過,便是他們選定的一處樹屋,可常年為其保持著不租外人,但這租費與清潔費用,卻是要每年必須五十兩才行!
對於這一點,兩方太太倒是沒有太大的歧義,雖不能買了獨自擁有,不過人既承諾只屬了他們能住,對於每年只五十兩的清潔費用,倒是不值一提了。
彼時的李空竹在忙碌之餘,也帶著兒子與趙泥鰍去了樹屋居住。
在這會兒天黑之際,小子與趙泥鰍去桃林中玩了一趟,吃得肚皮溜圓的滾了回來。
快兩歲的他,竄得很快,走路小跑啥的已不在了話下,一張小嘴兒紅紅豔豔的,慣會說了那漂亮話。
這不,一爬上了那樹屋棧道,這還到頂呢,遠遠的就聽到了他的叫喊,“娘,娘,我給你買涼皮回來了,還有冰碗碗呢。”
李空竹坐在一處棧道搭的小涼亭那,眼睛盯著那望不到邊的粉色雲霞,時不時的拿根山楂條進嘴抿著,聽著小兒的呼叫,轉過頭,看著小子顛顛的跑來之時,會心的笑了笑。
“哦?這麼孝順啊,在哪呢,給我看看!”
“在這呢!”說著,他拍了拍他那溜圓的小肚皮,“全在我的小肚肚裡呢,娘你摸摸!”
李空竹聽得好笑,揪了下他的小辮子,“貧嘴兒,越發的調皮了。”
小兒被揪沖天辮也不惱,笑嘻嘻的擠著她,跟著坐上了她的腿,“娘,香香!”
對於他討好的要親親,李空竹自是沒有拒他的理兒,低臉親了他下後,轉瞬小子就轉臉又親了她一下。
兩人的如此親暱的互動,引得一旁的趙泥鰍是既羨慕又不好意思。
李空竹看到,招手讓他近前,問了他幾句功課,又鼓勵幾句讓他好好學習之類。
於家地將晚飯擺了過來,對於已經吃飽的兩小兒來說,這晚飯再是美味也激不起兩人的興趣了。
李空竹見此,便著於小鈴領著兩人回樹屋去玩,而她則獨自一人開始吃起飯來。
正值將吃完之際,那邊劍綃帶來了邊界之信。
歷時三月,華老那邊終於又有訊息傳來了。
李空竹看到,當即是再顧不得吃飯,接手拿過之時,快速的將那信封撕開。
匆匆掃過,見裡面只有一句,已安!
幾乎瞬間,女人的淚水奪眶而出。
於家地在一旁看到,趕緊拿著絹帕給她拭淚,李空竹卻是搖頭,轉頭看著劍綃焦急相問,“送信之人可有說過什麼?”
劍綃搖頭,李空竹卻似再坐不住般的起了身,“去著那送信之人過來,我想親自問問他。”
劍綃點頭,拱手一禮後,便朝著村口方向飛奔而去。
待找來那送信之人之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李空竹在問完那暗衛後,便著他退了下去。
手拿信封,她滿眼發紅的將那信件看了一遍又一遍。想著剛剛暗衛的回答,說是在貿易區尋著的男人,說那時的男人身上還帶著傷。
不過看著已無大礙了,其本要急著相回的,但華老在給他診過脈後,說是身子太虛,還不能大動的騎馬,勒令著他先暫時休養幾天為好。
為怕她擔心,老者這才著信一封給她報平安。
李空竹將信捂在胸口,極力的平復著心中的澎湃,想著這麼久都等了,不差這幾天了。想著想著,她便著於小鈴趕緊去磨了磨。
待提筆之時,是寫不完的叮囑之語,大意便是著華老好生照顧,萬不能讓他逞了強,彆著急回,一切以著他的身體為重。
在寫完後,她又匆匆叫來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