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樂洞府受到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在搶奪金星盒時,他也只是依靠丹藥,暫時壓制住體內的傷勢,短暫的恢復到無限接近返虛初期的修為。
然而在這三日全力御劍之下,他的靈力消耗過距,體內的傷勢早已經復發,修為已經跌落至化神初期,甚至連自身異象也暫時無法驅使而出。
“詹紫陽,你該死!”神秘黑袍男子,目中閃動著懾人的寒芒,恨聲說道。
詹紫陽以他巔峰時刻,皇劫初期的修為看來不過是一隻弱小的螻蟻,然而就是這隻螻蟻卻整整追擊他三日,迫使他傷勢復發,修為極速跌落,心中對詹紫陽的恨意,已經達到一個無可遞加的地步。
略微沉吟,神秘黑袍男子心中作出抉擇,既然無法擺脫詹紫陽的追擊,那麼他現在也只能與對方一戰,或許還有著一線希望,在靈丹耗盡之時,誅殺詹紫陽。
他不是沒想過,消耗詹紫陽的靈力,但是黑袍男子不敢賭,透過這三日的觀察,詹紫陽手中的丹藥,並不比他少,一旦他比詹紫陽先一步消耗全部丹藥,那麼他一定會出現危機。
神秘黑袍男子,目中寒芒閃爍,靈識全力散發,鎖定東方一處山谷,未作任何猶豫,腳下魔刀一聲爭鳴,頓時向著那處山谷激射而去。
詹紫陽目光閃動,他的靈識一直都在鎖定著神秘黑袍男子,此刻見他如此行徑,心中立刻明悟他的想法,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自語道:“三日來仿若畫地圖般,痛苦的追擊終於結束了,就讓我看看現在的你,到底有何實力殺我。”
詹紫陽未作任何遲疑,緊隨神秘黑袍男子身後,宛若一顆璀璨的流星,瞬間衝向山谷,降落在地面上,氣勢頃刻間提升到極致,仿若一頭荒古蠻獸,目光陰寒的盯著前方十丈開外的神秘黑袍男子,開口道:“你到底是誰,為何在極樂洞府時想要殺我?”
十丈開外,神秘黑袍男子唯一露著黑袍外面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嗜血的光芒,陰笑的開口道:“只不過十幾年不見,你就已經將我忘記,還真是嘲諷,不過沒關係我始終記得你,日日夜夜都在想著殺死你,即使你改變了樣貌,我還是認得出你。
詹紫陽這是宿命的一戰,無法避免,今日你我只有一個人可以離開這裡,不過這與當初在死亡沼澤內的結局會有所不同,死得人將是你。”
詹紫陽心中一顫,表情瞬間凝重,看向神秘黑袍男子的目光,透露著強烈的疑惑,似乎有些不太確定般,問道:“你……你還活著?”
“哈哈,想起來了嗎?”神秘黑袍男子忽然開口大笑,伸手撤下籠罩在身體上的那件黑袍,露出一個充滿數十道猙獰疤痕,散發著寶器光輝健壯的身軀,寒聲說道:“我是還活著,不過不再是以前的我。”
詹紫陽心中震盪,雖說他初時還有著些許的疑惑,可是在見到神秘黑袍男子真身的一刻,詹紫陽亦然肯定自己的猜測。
深吸一口氣,詹紫陽平復心中的震驚,目光陰寒的盯著,眉心有著一顆暗淡的金色五芒星,一道從右側眼角蔓延至左側下顎長長疤痕,原本俊俏的臉龐,此刻有些猙獰的黑袍男子,沉聲說道:“原來真的是你……”
這個數次想要至於詹紫陽死而後快的神秘黑袍男子,正是十一年前,誤入死亡沼澤內域,重此音訊全無,生死不知,滄浪亭長子,曾經是戎州郡玄天宗弟子,覆滅燕家滿門的最終禍首,古浪語。
然而直到此刻,詹紫陽還是無法完全確信,這個使他數次感覺到強烈危機之人,竟然會是當年原本應該死在死亡沼澤內域的古浪語,可是現在出現在他眼前之人,除了臉龐上那道猙獰的傷痕,其樣貌完全與古浪語相差無疑。
詹紫陽確定自己沒有認錯,只是在他見到現在,全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戾氣的古浪語時,不知為何竟然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此人好像並非是真正當年的那個古浪語。
古浪語目中寒芒閃爍,戾氣瀰漫,嘴角勾勒出一絲嗜血的笑容,在配合那道傾斜而下覆蓋整個臉龐的疤痕,更顯猙獰無比,仿似來自地獄的厲鬼,陰寒的說道:“詹紫陽你我終於再次見面了,不過當初對你念念不忘的古浪語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不過是他的一縷魔念,你可以稱呼我古魔。”
詹紫陽目中疑惑瞬間一閃,心中暗自提防,紫府內極陰之力迅速湧動,似乎隨時都可以準備出手般,說道:“古浪語何在?”
古浪語向前踏出一步,目中寒芒閃爍,氣勢頃刻間攀升到頂峰,看向詹紫陽一字一字說道:“他死了。”
其實古浪語,現在應該稱呼為古魔,所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