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內疚地說,因為凌旭一直沒能恢復到鼎盛時期,助她完全恢復的事一直都沒能落實,現在還要讓她為她這樣操心,她於心何忍。
“這對我來說並不算勉強,或者應該說我其實是樂在其中的。”
月女慈和地解釋說:“我都沒機會照顧你長大,能幫你照顧他們也算彌補了這個空缺,又正好先前的那些嗣卵都已經到了可以開蒙的年紀了,我原就打算近期內把他們集中起來一起開課,現在完全可以將他們放在一起照顧,能有不是羽人的同齡人,這對他們來說應該也是一種新鮮的體驗,於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所以自家孃的職業愛好其實是做幼稚園的老師嗎?
小羽毛心中是欣慰的,但又有些遲疑,如果只是胡狸他們也就罷了,偏還有個螭吻,至今她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讓她娘連螭吻一起照顧會不會有些不太合適?
可龍神又千叮嚀萬囑咐過,要儘量讓螭吻多接觸些人,免得繼續像先前一樣仍然是個人群密集恐懼症患者,本來她想著胡狸他們這個年紀相仿的小群體正好是最為合適的……
或者她可以另找人籌辦一個類似的幼兒園把螭吻放進去,這樣就不會為難到娘了。
小羽毛默默在心裡籌劃著這些。
月女洞悉地朝她笑笑:“沒事的,他也一併交由我教著吧。”
“……AI?”
小羽毛略略有些詫異地看向自家娘。
“他已經是重來一世了。”
月女輕輕地幫她將落在胸前的幾縷頭髮重新歸到了耳後:“還是為著你才成了這個樣子的,有多大的仇怨我也該消了。現在他對我來說,就跟這些孩子是一樣的,我對他並不會有多餘額外的厭憎,也不會有多餘的喜歡,就像從未相識過一樣,僅此而已。”
娘……這是徹底放下了嗎?
小羽毛緊緊擁了擁她,很有些為她開心。
也終於有些釋然,不再想知道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個當事人,一個已然全部忘記,一個也已不再惦記,她又何必耿耿於懷?
現下需要擔心的倒是螭吻了,看他剛才嚇得那小傻樣,膽子似乎並沒有變太大,哪怕她勉強將他送了出來,因著小朋友有些多又一頭躲回隨身居中去什麼的,她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活了兩世,她也從來沒有選修過心理學呀,真的應付不了這樣的異常。
小羽毛略琢磨了一回,有些小心地先將胡狸送進了隨身居中去,看螭吻沒有太大的反應,才又逐一往裡面添新人,直到將胡狸他們全部添完了,連那些小羽人也都添了進去,螭吻也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反應,她這才算是放了心,又將他們都移了出來,交由月女教導。
再看到他在月女面前適應良好,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她也就徹底的放了心。
倒是月女發現了一點特別,相對於胡狸他們、以及那些小羽人,螭吻似乎有些刻意遠著她似的,從不願纏著她,也不會找她各種問東問西,有種不符合他眼下這個年齡的冷靜與穩重。
但面對胡狸他們、以及那些小羽人時,他又變得正常了,盡顯這個年齡應有的天真和幼稚,甚至更比其它人幼稚一些。
月女略略奇怪,試探地問螭吻說:“你是對先生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並不是。”
螭吻略微有些遲疑地搖了搖頭,一五一十道:“只是心底裡有個聲音讓我遠著先生一些,似乎這樣對先生更好,不會傷害到先生,也不會讓先生為難……所以儘管我我心底裡其實是非常想親近先生的,也還是剋制住了,不管怎樣,先生好好的最重要,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月女微微一怔,片刻後她緩緩一笑,真正徹底的輕鬆了下來。
到最後他留下的執念並不是佔有她又或繼續愛慕她,而是盡己所能地避免給予她傷害……她輕輕揉了揉螭吻的頭,溫和道:“再不會有什麼能為難到先生地事情了,相信你也不會再要傷害到先生,所以你儘可以讓自己和胡狸他們一樣。”
螭吻略微愣了愣,漸漸在臉上綻開了一個放鬆的笑容,大力地點了點頭,答:“嗯!”
這一幕小羽毛並沒有注意到,此刻她的心神完全被那四個字給佔據住了——太陽樹種!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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