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男人,不要婚姻,不要銅臭,滿世界亂跑了無牽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女人似乎現在也轉過彎了,怎麼還說這樣的話?”蘭韻難得的言詞犀利。
“好大的怨氣。”江萱棋眨了眨眼睛笑道。
“萱棋,怎麼回事啊?”氣勢最足的女人卻沒放過她,對著後視鏡裡不自然表情一瞬而過的江萱棋道,那抹來去忽突的甜蜜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蔡穎言,上海灘地下世界的頂尖存在。
“打住,別談我的事,老規矩,找個有趣的傢伙來聊,蔡姐,你今年碰上有趣的人沒。”長了張清純臉蛋還能流露出孩子稚氣的文青美女江萱棋笑道,一臉期待。
“沒有。”蔡穎言很直截了當道。
蘭韻同樣是毫不猶豫,搖頭。手上鄭重其事的發了條簡訊出去,“老公,我到了。”
沈為的回覆立即就回了過來,蘭韻看著內容,嘴角露出絲輕微的笑容,隨即又迅速隱去。
“不地道。”江萱棋似乎沒有小辮子被蘭韻抓著的覺悟,在後排搖頭晃腦的自言自語,聲調頗高。
“哦,怎麼說?”蔡穎言裝著好奇道,其實肚子里門清。
“佛雲不可說不可說。”江萱棋搖頭晃腦做老學究狀可愛到無敵。她早就把蘭韻和沈為的事情跟蔡穎言做了描述,此時當然是裝著若無其事,反正大家也是心照不宣。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過了年我上班的時候,跟我一起去市。”蘭韻避實擊虛,“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明年元旦節的時候陪著萱棋一起回上海。”
蔡穎言也是江萱棋的閨蜜,蘭韻曉得跟她說了這些江萱棋不會有丁點兒介意。這下連蔡穎言也來了興趣,轉過臉對著蘭韻問道:“怎麼說?”
“怎麼說?”蘭韻對著蔡穎言眨了眨眼,嘴角自然是笑意流淌,朝後排努了努嘴道:“問她嘍。”
“到什麼程度了,萱棋,老實交代。”蔡穎言問道,措詞強硬。
曉得有蘭韻這個知情人在肯定是無法矇混過關,江萱棋無奈低頭道:“我過了年和蘭姐一起過去,就這個程度了。”“都這個程度了?”蔡穎言故作大驚小怪的道,“果然是不地道啊不地道。”
“你該不會已經……?”蔡穎言神情古怪道,拖長了尾音。
“當然沒有了。”江萱棋在後面跺了跺腳道。
“萱棋不會。”蘭韻安撫了下有些小著惱的江萱棋,“她那家裡深宅大院的,一大套門當戶對亂七八糟的規矩,沒有把趙傑帶回去看看,她做得到那個地步?”
“不一定哦,現在什麼時代了,愛情至上啊。”蔡穎言繼續打趣著江萱棋。
“我還早,還是說說蘭姐那個沈為吧。”江萱棋主動投降,禍水東引。
“餿主意。”蘭韻搖頭道,藏著掖著。
“說嘛,求你了,蘭姐。”江萱棋故意撒嬌道。
“說嘛”蔡穎言收起女王範兒,風情搖曳。
“沈為,二十六歲,市P城人,身高一般,相貌一般,聰明,表面平和骨子裡有些偏執,現在正努力走向財富積累的路上,好了,就這麼多。”蘭韻簡單明瞭道。
蔡穎言和江萱棋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完了?”
“完了。”蘭韻點頭道,打定主意不輕易鬆口坦白。
“有貓膩。”蔡穎言恨恨道。“大貓膩。”現在跟蔡穎言站在同一陣營同一戰線的江萱棋也附和道。
“說幾個細節。”蔡穎言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不依不饒架勢,清心養性這麼多年的蘭韻離開上海短短一年,這次回來眉梢眼角間的風情在她的眼裡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過去的,作為蘭韻第一號閨蜜,蔡穎言對蘭韻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變化也瞧的出來,何況心境上這麼顯著的改變。
“我來說。”江萱棋舉起手燦爛笑道。然後文青女清純女世家女就開始八卦的把她所見過的聽說的構想的沈為的一系列壯舉一股腦抖摟了出來,
兩次折騰六本木會所自然是值得大說特說的橋段,只不過這兩場跌宕起伏的大戲江萱棋都不在場,都是道聽途說而來,但江萱棋自有她添料著色的口才,聽到蘭韻在六本木差點中招**,蔡穎言眼中厲芒一閃,望向蘭韻,曉得蔡穎言動了殺機,蘭韻輕輕點了點頭,做了個下來再說的示意。
趁著江萱棋說話間的停頓,蔡穎言對著蘭韻好奇問道:“他有功夫?”
“嗯,他打太極。”蘭韻口角春風,點頭應是。能打人的太極當然是古武了,蔡穎言不再問下去,聽江萱棋繼續八卦。